谢苏看他样子,就知道他嘴里说不出什好话来,主动道:“这屋子里切东西,十年都没变过。”
明无应随口道:“嗯,这样不好?”
谢苏伸手在那个盛伤药木盒上叩两下,说道:“所以,这药也是十年前,效果如何也不知道。”
明无应静默瞬。
谢苏却先忍不住,半侧着脸,微微笑。
他轻轻抽手,明无应便感觉到,却也没发力,由着他把手抽走,继续上药。
鸾鸟啄出伤口极深,药粉撒上去,过片刻才不再流血。
谢苏又用干净棉布将伤口处包起来,手下动作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到他抬起眼眸,示意明无应自己已经包好,这人却还似笑非笑。
“这快?”明无应抬起手打量着,“还是疼,怎办?”
右手动下,竹片上药粉便撒歪。
谢苏抬眸:“别动。”
明无应懒散道:“不能怪,真很疼啊。”
谢苏抿抿唇,用竹片多挑些药粉,另只手伸出,搭在明无应手腕上,不让他乱动。
他垂眸望着那处鸾鸟啄出来伤口,就要将药粉撒下去。
谢苏淡淡道:“这药治得伤,治不疼。”
言下之意,多他也管不。
说来奇怪,见到明无应之前,谢苏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又该怎面对他。
他这样忽然出现在半月小湖,虽在谢苏意料之外,却也免他再去徒劳思索,内心反倒安定下来。
明无应却是打量着谢苏为他包伤口,棉布裹层又层,如两根手指粗细般。
明无应右手动,反过来握住他手,问道:“你手怎这凉?”
谢苏刚抬起头,就看到明无应将所有懒散随意漫不经心都收起来,神色认真地看着他。
谢苏心知明无应或许是误会,他寄居沈祎躯壳时候,每每寒毒发作,浑身都像冰样冷。
他轻声道:“不是……没事,是刚才在溪水里面洗手。”
明无应掌心极暖,谢苏只觉得被他指腹接触地方渐渐热烫起来,还有种莫名其妙不自在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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