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无应淡淡道:“杨观生怕你在他手里头丢,回去会扒他皮。”
谢苏微微怔,心头霎时间涌起许多情绪,似甜似苦,最后有微微酸意。
若是师尊知道自己对他心思,还会如今日这样对待自己吗?
个念头尚未转完,谢苏又听明无应说道:“谁知道你们路游玩,到金陵。”
谢苏听到这句话,却忽然想起杜靖川令他寻找阵法方位事,直接在船上站起来。
那米酒很是清凉,几乎没有酒辛辣,只在清甜之后有点酒余味,又很快被回甘代替。
明无应只觉自己指尖触到什柔润物事,是谢苏嘴唇。
他低着头,侧影洒落,浓长眼睫微微颤动。
谢苏只觉得那罐米酒忽然被塞进自己手里捧着,明无应已经收回手去,仍是散漫地靠在船边。
他心中惦记着这酒不醉人也不能多喝,因此只是喝两口便放下,让水上夜风吹过自己发烫脸。
明亮笑意,盼望河灯走得远些,情思随水悠悠。
谢苏目光落在那些河灯上,忽然听到岸上传来几声惊呼,抬头时看到夜色之中降薄金色尘雾,好似将天上星辰揉碎,随手洒落人间。
岸上无数行人都停下步子,仰起头来,看着这从天而降金色尘雾,令天地之间变得影影绰绰,朦朦胧胧。
就连游船中人也纷纷站在船头,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夜色中金色尘雾渐渐溶于水面,与万千河灯交相辉映,实是平生仅见绮丽景致。
谢苏心中动,看向明无应。
明无应道:“怎?”
谢苏当即把他们为何要来金陵,那钟灵离家而去,杜靖川让他踏好阵中
喧嚣人声之中,谢苏问道:“师尊为何会在这里?”
“找你。”明无应却是过片刻才开口,“溟海上不能用术法,杜靖川送信再快,也要等过溟海再说。杨观察觉到你离开学宫,怕担上干系,就去找姚黄。”
谢苏心道:“自然是姚黄告诉师尊,已经离开学宫。”
只是师尊又为什说杨祭酒怕因此担上干系?
学宫弟子在学成之前不可离开,这是铁律。他与贺兰月误打误撞上木兰长船,虽非故意,但已经是破学宫规矩,该是他们二人担忧才对。
明无应也正在看着他,笑道:“好看吗?”
天上万千银河灿烂,水上无数明灯闪烁,夜色如水色,繁星如灯火。
谢苏觉得脸上微微发烫,下瞬就听到明无应说:“怎脸也红?”
谢苏定定神,说道:“此处……比蓬莱炎热许多。”
明无应忽地笑,长臂伸,将另外罐米酒递到谢苏唇边,谢苏低头,想也不想便就着明无应手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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