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通过人中,从身上服色便可以看出,大多都是仙门世家送来弟子。
如昆仑山、沧浪海和无极宫来参选弟子,并无人落选。
校场之上顷刻便空大半。
先前那手持长卷主事伸手拂,校场上凭空出现张木桌、只木椅。
又有名主事双手捧着长长条物事走来,将它平稳放在桌上,又抽去上面蒙着素色丝绢,露出张古旧瑶琴。
贺兰月将刀重新背到背上,对场上众人目光视而不见,向着谢苏低声道:“这阵法有点意思,大概是怕们在场上打架,万打起来收不住手,把这座蓬莱学宫拆可就不好。”
谢苏抿抿唇,终是提醒道:“你在这里说话,杨祭酒或许也是听得到。”
贺兰月神色僵,缓缓转回去。
他背上那把长刀比寻常剑似乎更要长得多,刀鞘上皮子陈旧,磨损太过,已经看不出原本是什颜色。
谢苏此刻已知,为什没有人来同贺兰月搭话。
你走过云门时候有没有觉得凉飕飕啊?”
谢苏抬眸,贺兰月又转过来。
“还好。”
贺兰月长眉展,便像是打开话匣子般,从他排队时等许久,将远处高楼上檐铃数三遍,到高台上左首第五位好像是睡着,连珠炮似说个不停。
云门之下走过二三十人功夫,谢苏已经知道贺兰月跟其他人起,是乘木兰长船越过溟海来到蓬莱,下船时候还不小心掉进水里。
与那些根基深厚,传承数代仙门相比,贺兰月实在是野路子出身,甚至没有正经拜过师。
他出身贫寒,又无师门,那些仙门世家里弟子是不耐烦同他说话。
日光渐盛,校场上绝大多数人都已经走过云门,主事手中长卷也已经垂到地上。
第关试炼即将结束,通过云门人数略略少于没有通过。
这多半人,便已经无望进入学宫,依次走下校场,倒还得学宫以薄礼相赠。
“坐那木兰长船太贵,要是不能成为学宫弟子,回去时候怕只能在船上做工抵债。”
贺兰月思绪已经飘得很远,“溟海之上应该有很多怪物吧?到时刀两个,两刀四个,多多地砍上些,船资也就够……”
他讲话时,不自觉离谢苏很近,神情生动,眉飞色舞,说到兴起更是伸手揽过背上长刀,振刀出鞘。
只是那刀光刚刚现出两寸,云门下主事立即抬眼望来,半空之中亦像是有数道灵力丝线般互相牵引压制下来,显然是被贺兰月触动什阵法。
高台之上,杨观微微笑,扬声道:“未到第三关,诸位手中刀剑都是不必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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