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乖啊，”明无应笑道，“姚黄跟你说学宫周围有禁制，你就从来不往那边去。你发现不
这个，怎
能怪
不说？”
灯下明无应
脸极英俊，那笑意之中亦带着几分狡黠意味。灯焰映在他漆黑眼中，似有暖色微光流动。
谢苏后知后觉，自己又被师尊捉弄
回。
他垂下目光，却看到自己光裸手腕上像是有段细细云雾聚而复散，从中凭空浮现串白玉。
颗颗白玉莹润纯美，精致得不像凡物，内里中空，形似铃铛，又像是花苞尚未绽放。
明无应对他教导向来如此，点到即止。
明无应似笑非笑望着他，又道：“不过生死线时候，被人在身上戳个窟窿，总比丢小命划算，是不是？”
“嗯。”谢苏没忍住，半低着头微微笑。
他忽然想起件事，仰起脸来看向明无应，问道：“师尊，本来刚看到那个叶天羽时，以为是他穿过禁制，其实穿过禁制人是，是这样吗？”
他这句话问出，明无应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嘴角勾，继而伸手在牧神剑上点点。
有种冰寒之气，连带着整条左臂都微微发冷。
“好像有点冷……”
他半边衣衫都被姚黄除下，因为失血，身上肌肤显得十分苍白，脸上更是毫无血色，如浸在水中冷玉般。
明无应伸手按在他左手手背上，暖意便从他手心传过来。
谢苏心思转得很快，轻声道：“那把青鬼剑……好像有些不同？”
明无应轻描淡写道：“这个玉玲铛给你，往后若是再遇到今天这样事，触发这个铃铛，就听得见。”
谢苏左肩有伤，手臂抬不起来，想要将那串玉玲铛送到眼前仔细看看也是不能，只是用右手指尖轻轻摩挲过去。
触手温润生凉，细腻如羊脂。
只是谢苏将玉玲铛看过遍，却发觉里面没有铃舌，抚动之间并不会发出声
“你带着牧神剑，本来就可以穿过设下所有禁制。”
谢苏心里微微动。
看师尊样子，仿佛对这件事早就知晓。也就是说，师尊在这蓬莱山下所有禁制，原本都是允许他随时进入。
他淡红色嘴角轻轻翘。
“为什……从来没告诉过这件事？”
明无应仿佛并不意外他会有此问。
“那把剑在铸造时候，用极北之地坚冰淬火九次，剑气之中也留道寒意，所以你会觉得冷。”
谢苏抬头，恰好对上明无应目光。
明无应扬眉道：“术法可以伤人，但是对愈合伤口效果却是微乎其微，这是告诉你出手伤人之前自己要先想想，也是提醒你别让自己无谓受伤。”
“知道。”谢苏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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