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苏轻声道：“你是怕黑？还是怕水？”
常小四摇摇头，小声道：“
是怕这里这
黑，会不会有蝙蝠，怕蝙蝠……”
春掌柜看到自己
徒弟担心得脸色都变
，不由得笑笑：“这里是不会有蝙蝠。”
刘福目光恋恋不舍地从那些石笋上移开，问道：“为什？”
刘禄脸上也是同样疑问神情，只有刘寿像是个机警，已经想明白为什，只是没有说话。
四盏在船两侧，船头船尾各
盏。
这灯光芒分外柔和，点也不刺目，却能照亮大片漆黑河水和周围岩壁。
暗河流入洞口那段骤然收窄，因此水流极快。
木船被术法牵引，虽然不陷入乱流打旋，却也不免有些晃荡，溅起不少水花，只是因为船身四周有术法护持，水花并不会溅到众人身上。
进入洞穴之后，河道依然狭窄，漆黑河水被船上明灯照亮。
力高低，只论境界，要远超春掌柜见过许多高手。
但春掌柜虽然好奇，此时却不能去问。
因为他已经大略猜出谢苏身份，蓬莱主在此，春掌柜生怕自己言多必失。
他只道死而复生已经是骇人听闻，若谢苏身上灵力真有异常之处，同他复生这件事相比，实在也算不得异常。
只是春掌柜心里转过这些念头，也不自觉地往谢苏身上看几眼。
“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地方，”飞云道，“这洞里有什？”
常小四道：“有青螭啊。”
飞云道：“这不就是，有青螭在这个洞里，还有什活物敢进
转过道石壁，借着船上灯光，看得见洞穴之中千奇百怪石柱石笋，大似乎比城门还要高，小似乎只有手掌大小。
那些石柱石笋林立洞中，高低错落，形态各异，有像梁木，有像皮鼓，还有些竟像是人侧立着，又有些似鱼、似犬、似马、似鹤，不而足。更多则是莫可名状，似是而非，却令人目不暇接。
侧耳细听，洞中不少地方都有沙沙滴水声，极是幽静寂寥。
飞云同那刘家三兄弟虽然经常跟着逐花楼商队四处行走，却也没见过这样景象，脸上都是惊叹之色。
只有常小四缩在船中，面色青白，只手紧紧地抓着船边。
这人眼覆白绫，却好似敏锐得很，自己看他几眼，立时便被他发觉。
谢苏清浅笑：“怎？”
春掌柜哪敢再看，以术法将木船牵引过来，笑道：“若是休息好，就请上船吧。”
他们八人上木船，春掌柜伸手在船舷拍，木船便顺水漂流。
进入那兽口般漆黑洞穴时，明无应站在船头，衣角被风扬起，几缕流光自他袖间散出，化为六盏灯悬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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