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掌柜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另起话头,问道:“你可知道蓬莱主曾有位逆徒,叫做谢苏?”
可鬼差见到明无应,那种畏惧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
谢苏心中有这个疑问,到暮时,春掌柜在船上四处检查符纸守护,他便跟上去,有心要问问。
春掌柜知道谢苏看到自己跟鬼差攀谈,也不掩饰,直言自己曾经做过走无常,所以跟鬼差们有些交情。
他自言少年时也是在锦绣堆里长大,家中巨富,自己又生得风流俊朗,行事不免放纵些,流连于酒肆赌坊、秦楼楚馆,醉生梦死,掷千金,竟至两名殊妍绝伦花魁为他拈醋生怨,其中个便毒杀另个。
鬼差前来带走那美人魂魄时,他不肯离去,高烧数日,醒来只觉得这孽债因自身而起,颓丧之间跟鬼差去酆都做走无常,数年之后又被逐花楼收留。
谢苏记起逐花楼主曾经说过,春夏秋冬四个掌柜为何要换脸,其中个是因为太过英俊惹出人命官司,看来就是这位春掌柜。
半生往事,如今说来不过哂。
春掌柜见微知著,自然明白谢苏找他叙话是为什。
不待谢苏开口,春掌柜便笑道:“宋道友可是想问为何鬼差见到蓬莱主,便两股战战,惶恐不安吧?”
谢苏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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