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无应道：“够不够，
说
才算。”
谢苏垂首不再言语，片刻之后，觉得袖中有什
东西在动。
是那只雪貂，它从袖中跑出，在地上轻巧跳跃，围着小神医
尸体跑几圈，嗅闻她手和脸，忽然发力蹦到小神医胸口。
“唔呃——”
只听得长长
口吸气声音，小神医猛地坐起来，雪貂滚落到她腿上，极其欢欣地蹦几圈，自小神医腰间衣襟钻进去，瞬间消失。
谢苏剧痛之下，却努力稳着自己声音：“不要紧。”
“啪”声，黑雾尽散，鬼面人承受不住明无应无形剑气，随着黑雾消散在空中，只留下那只鬼面具掉在地上。
明无应轻声道：“蛊术。”
而柳清歌望向鬼面具，已经气绝，死不瞑目。
谢苏缓缓道：“你那剑气收收，压得……喘不过气来。”
地上柳启，不知何时脸上扣个鬼面具，和谢苏在冰湖上遇到那个鬼面人模样。他手边散着那只精美木盒，已经被打开过，里面几枚朱砂骨钉掉在地上。
惊变只发生在瞬间，谢苏抓起柳清歌短刀迎在身前，他料定柳启要杀柳清歌，却见那鬼面具带着柳启骨骼尽碎身体幽幽悬浮，身周汹涌黑雾涌出。
柳启，或者说是鬼面人咯咯笑。
谢苏只觉阵腥风扑面而来，下刻胸口剧痛，跌坐在地。
鬼面人出手伤却是他。
小神医环顾身周地尸首，自言自语道：“打完？”
下刻她就看到明无应和谢苏，立刻站起来，大叫：“不是坏人啊！不要杀！”
谢苏扶着明无应胳膊，发力站起，却在站起之后不着痕迹地离明无应三尺
念流转，千万道凝成形剑气合而为，隐于夜风雪尘之中。
“这灭门杀阵符咒，柳清言必是从鬼面人那里学来，你觉得那……那是有人以蛊术操纵吗？、也觉得是……”
“闭嘴，”明无应神色少见地认真起来，伸手托住谢苏后心，向他身体里渡着灵力，“专心。”
明无应灵力之精纯，恐怕天下罕有，此刻像是不要钱似往谢苏身体里灌。
谢苏胸口处剧痛几乎已经消散，他轻声道：“够。”
柳清歌仍想扑上去与柳启厮杀，只见那道无形剑气剑光大盛，带着无匹杀意将鬼面人身体贯穿。
黑雾瞬间浓郁起来。
那鬼面人黑漆漆眼洞只盯着谢苏，道：“骨钉是假……”
明无应将谢苏拉进怀里，那张英俊脸上此刻丝散漫也见不到。
他身后剑气分为二，二分为四……只个呼吸之间便分成千万道剑光，带起天地之间浩渺雪尘，整座城似乎都被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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