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生命消逝,世人都是怀以沉重态度。
所以车厢内时寂静,对逝者表示尊敬。
直到车子出墓园,行驶在宽敞明亮柏油路上。
陈穗才说:“事情办怎样?”
沈念君说:“看他们都挺伤心,只把上次老先生酬金汇过去,等过两天他们丧事结束,情绪恢复些再找他们细谈版权归属问题。”
今日穿身黑裙黑衣,衬托脸庞更加白嫩,鞠躬以后,朝家属走去。
老先生人到中年,才得双儿女,都还没有成家,突然而至离别,让他们此刻悲痛欲绝,红肿着眼眶对沈念君回礼。
老太太和沈念君有过几面之缘,知道沈念君是丈夫合作方,对她礼遇有加。
简单话别两句,得知老先生走时候没有痛苦,是在睡梦中突然停止生命,年事已高,没有痛苦离开也算寿终正寝,沈念君还是很欣慰。
举着黑色小伞,顺着湿漉漉青石砖,绕过泥泞草地,朝私家车走去。
眼,“你还笑?你闺蜜吃亏,竟然笑出来?”
她赶忙收笑,整理衣袖番,正襟危坐着款款看过来,“听说,像这样有仪式捐款,都会拍照留念上新闻,还给们颁发证书,你就当帮你爸爸生意积德行善……”
陈穗心里这才舒坦,“也是,这两年创业不太顺利,指不定这搞,就给吸引些正能量,如果效果好,下次还捐。”
沈念君目光盈盈看过来。
*
空气中又沉默阵儿。
闽言抿抿方向盘,“接下来,你们什安排?”
陈穗抬首,“去旧友母校,募捐。”
又是旧友?
闽言脸色沉沉,态度立马百八十度大转变。
今天过来吊唁,闽言负责开车,亲自陪同,眼下和陈穗两个人,在车里等候。
沈念君收起来黑色小伞,浅浅俯身上车。
慢条斯理坐到后车座,随后车子缓缓驶动,她侧头,看着窗外幕言不发。
陈穗递过来张纸巾,沈念君才回头,顿顿接过来。
轻轻拭去脸庞泪痕。
卓翼挂沈念君电话,她也没有不识趣地再打过去。
次日早,沈念君就去老先生那边吊唁。
在白黄相间菊花和马蹄莲掩映下,细雨绵绵。
仿佛就连上天,都在悼念个有才情艺术家离开。
沈念君举着把黑伞,站在墓碑前,伴着淅淅沥沥落在伞面上细碎声音,深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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