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稍微用力,刺啦
孤男寡女共处室,长夜漫漫,有些尴尬。
卓翼倒是很给面子地“嗯”声,不紧不慢把手机放桌面上,看她眼,“没先休息?”
沈念君睡觉体力恢复,不去看他,“睡醒。”
轻声说完,裹着中规中规,特地准备“老夫老妻式”新睡衣,踮雪白脚尖爬到床尾,故作淡定地开始拆礼物盒和那沓散发着金钱铜臭味红包。
卓翼扬起来脖颈,长指按在衬衫第颗纽扣上,解开枚,“先去洗澡。”
指尖微顿,侧头扫眼卧室方向,房门敞开,淡淡光线溢出来。
没有半丝声响。
卓翼遂站起身,撑着饮水台,从容地给自己倒杯温水,仰起清隽侧脸饮而尽。
被白酒和洋酒灼烧晚嗓子,这才润柔。
他这才放下玻璃水杯,朝房内走去。
澡,吹干浓密长发,赤着玉足,反常态地,穿身纯棉质地,保守长袖长裤睡衣出来。
她打着呵欠爬到床上,脸颊蹭着柔软被褥,慵懒惬意地舒口气。
新婚之夜,刚上任老公还不曾结束回来,她就被困意席卷,抱着纯白色抱枕,眼皮子越来越沉……
*
沈念君有些认床,自然不可能睡太沉,半梦半醒之际,隐约听到“滴滴滴——”,电子门锁发出声音。
个“先”字,让沈念君睡眼迷糊中清醒过来,谨慎地竖起耳朵,时间浮想联翩,先去洗澡,后,你准备干什?
她张张水润红唇,而卓翼已经合上浴室门,不多时,响起哗啦啦地水声。
暖色调灯光暧/昧,卧室静谧。
她有些分心,突然连拆红包,都拆得心不在焉……
也就片刻功夫,沈念君拆完红包,正在跟其中枚礼品盒做斗争,包裹严实而神秘,她研究好半天,都不知道从哪里拆才斯文。
沈念君已经醒,半阖眼眸缓缓睁开,卓翼挽着袖口进来时候,淡淡扫他眼。
卓翼怔,大略没想到她醒着,停下步伐,深邃眼神望过去——
沈念君这才被看得不自在,动动,翻身爬起来。
“你回来。”
这句话出口,自己先怔怔,恍惚间,像夫妻很久,盼着老公晚上回家,独守空闺小娇妻。
还不等清醒,外面响起脚步声,男人捏着手机讲电话,转身把房门合上。
太阳穴沉闷胀痛,他揉捏着眉骨,低低道:“嗯,还好,幸好有闽言挡酒……”
讲完电话,手机往茶几上丢,仰头靠在沙发上,眼眸闭上。
默默缓许久,才抬手去解西装纽扣,外套脱下,丢到沙发扶手。
垂骨节分明手背,眼神毫无波动地把手表摘下来,放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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