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不喜欢,但可以忍耐,谁叫他们是家人。
直到金属与瓷砖碰撞脆响混杂着抽水马桶水声被灵敏耳朵捕捉到,西蒙才意识到伯温真很不对劲,他三两步从沙发上站起,箭步冲到门前,伸手拧——房门已经锁死。
西蒙蹙起眉头,心只想这小东西又作什妖,甚至都不关心自己可能会因此错过婚礼仪式。
这场婚礼对他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黄金格利特是金融界高山,虽说还走在谋取权势荆棘路上,但就算谋取不到也不会影响他生活,不过是少几个名头好听名媛朋友而已——没什大不。
年轻富裕雌虫和他不知天高地厚弟弟样没吃过什苦,金钱给他铺出条康庄大道,雄虫们对金钱追逐让他迷失在过于潇洒单身生活里,看不到政治联姻可怕之处。
记忆中西蒙满是伤痕尸体浮现在眼前,那只被牵着手微微发抖,怒火难以抑制地窜上心头。
但此刻伯温却出奇地冷静,那些复杂激动情绪就好像被锋利刀刃切割过,它们仍旧在那里,却早已破碎不堪地纠缠在起,无法完整表达,也就无法扰乱他心绪,个破坏婚宴计划已经在他脑海里成型,只等实施。
他顺从地跟着西蒙走进房间,弄得西蒙奇怪地回头看他眼,心想这小东西难道真醉?乖巧到有点吓虫。
伯温环顾四周,这个房间他是来过,上辈子他是真喝醉,然后被西蒙扛进来放到床上,性情温和到不像只雄虫雄父照顾他晚上,以至于缺席西蒙婚礼仪式。
这是帝都最奢华酒店,但它陈设和普通酒店也没多大不同,璀璨金币购买不过是宽敞些空间和比奢侈品更昂贵‘体面’。
能迷住任何个少年雄虫装潢在伯温这里如同过眼云烟,他只是近乎于冷酷地按计划行事——悄悄把钥匙拔下来,关门时候把门反锁住,以上厕所为由干脆利落地把钥匙冲进下水道。
做完这切,伯温心情舒畅地打开水龙头洗把脸,抽出毛巾擦干净台面,撑着坐上去,又从旁边镜柜里拿出瓶塑封完整矿泉水,扭开,口气喝干。
这份老牌酒店特有奢侈体面只有个方面令他满意,那就是为保护客人隐私,绝不留备用钥匙。
作为只惯常流连花丛非典型雌虫,西蒙比普通雌虫更善于洞悉他者情绪,伯温因为醉酒出现点情绪问题,这没什大不,他这个弟弟就像是养在温室里凌霄花,高傲攀援却碰不到实处。
格利特们给伯温唯教育就是放纵,他出问题几乎是理所当然,甚至很难怪到他个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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