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奕睁开眼睛。
云芽还没有直起腰，乌泱泱
睫毛垂下来，很专注地看着司奕眼睛：“没有弄到眼睛里吧？”
这人不叫疼，戳到伤口处也没有
点反应，他没有办法判断自己下手重不重。
弯腰动作让他们离得有点近，云芽那张漂亮，生动脸直接映在司奕眼帘里。
皮肤雪白，凑近看也看不到点瑕疵。眼睛亮晶晶，唇瓣红润。唇珠小巧圆润，索吻样微微翘起来。睫毛眨眨，几乎要扫到司奕脸颊上。
司奕如梦初醒，犹豫着回答：“有点？”
“那你活该，”云芽毫不客气地把沾
酒精棉球怼上去：“你都不想着自己处理下吗？”
司奕沉默着听着云芽说话，或者说他本来就不善言辞，听着云芽叽叽咕咕直在说他，时不时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见。
他脸上伤不少，尤其是眼眶周围，云芽重新拿起个棉球：“闭眼。”
司奕就把眼睛闭上，睫毛垂下来。
芽看得眼皮抽，司奕早上就是拖着脱臼右手来吗？
解决完右手，剩下伤就是消毒上药事情。
云芽不知道在校医室处理要多长时间，怕韩炀提前回来，干脆问：“这个可以带回去自己处理吗？”
沈斯言：“可以。”
云芽就拎着瓶瓶罐罐和司奕出去。
唇瓣撅起来点，这种动作由他做起来就很自然，天然地带着撒娇味道。
没等到司奕回答，他娇横，带着点颐指气使意味声音响起：“嗯？怎
不说话？”
云芽抿唇瞥他眼，目光里有点疑惑，眼尾是个上挑弧度。
司奕呼吸忽然变得重些——他有反应。
单薄
云芽低头，凑近点，温热呼吸喷在司奕侧脸上。
平心而论司奕长得很不错，是那种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英俊，闭上眼睛这份奇特气质就更明显。
被酒精刺激疼也不说话，只是稍微拧拧眉头。
云芽在心底嘀咕几句，看起来挺正常，就是不知道怎有那种癖好。
“好，”云芽又拆袋棉球，这时候他处理伤口动作已经很熟练：“你把眼睛睁开吧。”
他们没回教室，在教学楼找间空休息室。
“你能给自己上药吗？”云芽问句，很快觉得自己多嘴。这里没有镜子，要上药话还得他来帮忙。
司奕不说话，只是拿那双充满惊喜眼睛看他，把云芽看不好意思：“别看
，坐那里给你上药。”
司奕听话坐下，他比云芽高，坐下来正好让云芽给他脸上上药。
“疼不疼？”云芽凶巴巴，语气不太好，揭开司奕鼻梁上创可贴动作却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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