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显然也没有办法解释,但是它试图给自己辩解:“晚上时候就提醒你,你没理。”
云芽想想,是有这回事,只不过当时他太困,什也不想管才没听进去。
也怪这几天他实在没休息好,变故发生之前打两份工,去剧组拍戏,给纪烽当模特,还得抽出时间应付多疑金主,属实消耗心神。
变故发生之后更劳累,圣安娜号时不时冒出来怪物,要躲
他微不可察地颤抖着,几乎是满怀期望又心如枯槁,等待着云芽发落。
幸好云芽只是沉默,眼睫微微上扬,似乎有点惊讶自己怎到这里。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带到船上,会不会很生气?纪烽脑海里想法变又变。
云芽愣住其实是被纪烽吓到。
他刚刚睡个好觉,床褥柔软舒适,房间里温度也适宜,不冷不热,因而睡得很沉,到现在才醒。
脏。
这是从不曾出现感觉,哪怕以往他在甲板上冷眼看着认识不认识乘客在海面上嘶嚎,或咒骂或恳求,都没有出现过情绪。
异于常人出身让他早早学会无视别人痛苦,甚至能把眼泪与哭声当成佐料,品尝他们痛苦。
纪烽也度以为自己是个不折不扣冷血动物,点也不会为别人痛苦而苦恼。
但是云芽……纪烽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例外。
系统在他半梦半醒时候说什他也没听清,只是用被子捂住脸继续睡觉,点也不关心系统到底说什。
但是他现在看着纪烽神情有点怪异,还带着明显青黑脸色,迷迷糊糊地想:这个人不会在旁边坐夜吧?
这得多变态,自己不睡觉看人家睡觉?
“系统,”云芽深吸口气:“这个纪烽,怎回事?”
他以前也不这样啊,虽然变态也没有到要整宿整宿看别人睡觉程度,怎现在跟发疯样。
因为是例外,所以纪烽也没有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会看中别人娇养小情人,为什定要让他当自己模特,还鬼使神差地用罗蒂斯之眼做交易,许诺要把东西送给他。
他更没办法解释,明明这个小情人不听话,又很不喜欢他,在生与死之间选择和别人起死,自己还心心念念想着他。
但看到云芽苍白着脸,可怜兮兮地被保镖抱回来时候,这种悔意到达巅峰,纪烽整晚没睡,顾不上船上事,全部交给保镖处理,硬生生枯坐到天明。
现在他只能垂着头,像听从发落囚徒,等待着公正法官宣判自己下落。
是如既往地讨厌着他,质问他为什要做这种事情伤害圣安娜号上客人,还是干脆对他置之不理,连目光也不想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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