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绣好
六条绢帕三条棉帕，上次裁
布还能再做三条棉帕，但这三条他不打算拿去卖，他想给丛春花绣
条，再给李青山绣两条换着用。
但是给李青山绣个什
花样呢……
柳鱼思索片刻，自己把自己逗笑。
直到天将亮时，大庄家才把孩子生下来，是个大胖小子。如今，也算是凑成个好字。
大庄家大门上挂张尺见方红布，四角都缝铜钱，又用红线拴着张用柳条做弓、支箭和本书，表示能文能武是个小子。
“他/她要出生吗？”
柳鱼点点头，轻拍着燕姐儿，“等你明天醒来就能看到他/她。”
燕姐儿到底还小，被人轻哄着，迷迷糊糊又睡着。
柳鱼起来，站在院子里偶尔还能听见大庄家吃痛叫声。
“别出来，外头冷。”李青山摸摸柳鱼手都还是凉。
“你别起，
出去看看。”
尽管李青山这样说，这敲门声这样急切，又在夜半三更，柳鱼还是披着衣裳坐起来。
很快，李青山回来，“是大庄媳妇发动，他要去叫稳婆，叫娘和奶奶过去看着他媳妇儿，现在去那头叫他爹娘过来。”
大庄下头弟弟妹妹多，他成亲后，庄伯庄大娘便带着下头几个搬到别处住去，这处只住小两口和他们个女儿。
李青山出门，丛春花和关老太太也穿好衣裳去大庄家，个守着大庄媳妇，个赶紧烧热水。
庄大伯临回家前将燕姐儿接走。
关老太太和丛春花也回来，夜都被折腾得不轻。柳鱼下面条，人吃碗回去睡。
李青
“睡不着。”
但庄大伯还在这里，李青山也不好进屋陪他，只道：“那你坐在床上，实在不行，就把针线翻出来做做，被藏到立柜上头那卷被子里。”
柳鱼这才眉眼弯弯地笑起来。
李青山轻刮下柳鱼鼻子道：“小狐狸。”
柳鱼不服，不笑，转身回屋。
柳鱼还在病中，不宜过去，免得过病气给大庄媳妇。但他还是穿好衣裳起来，万真有需要他帮忙时候。
过会儿，李青山回来还带来庄大伯和大庄四岁女儿，“大庄家两个灶烧热水不够，庄大伯要用咱家灶台烧水，在这里帮忙，你带着燕姐儿到屋里去吧。”
柳鱼点点头，领着燕姐儿回屋，先给她脱鞋子，叫她坐到被窝里暖和。
因着柳鱼常给大庄家送吃，燕姐儿对这位漂亮小婶婶并不陌生，但面对今夜事她还是有些害怕，“婶婶，娘怎？”
柳鱼给她退外头小袄哄她躺下，“你娘要给你生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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