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太太摇着蒲扇,帮他扇风,脸慈爱地问他:“这阵子,和姑爷相处怎样?”
句话叫柳鱼又忆起刚过去不久事,他下子有些窘,看着关老太太磕磕巴巴地道:“还…还行。”
关老太太下子笑,拿蒲扇点点他鼻尖,“你啊……”
“那问你,你觉得姑爷是个什样人?”
“他……”柳鱼想想,轻咬下嘴唇,笑着说:“他是个好人!”
俊脸上笑容实在晃眼,柳鱼移开脸,取件干净半臂上衣帮着李青山换上,“瞧着打谷场旁边树上是能挂帐子,会儿把咱们房里帐子拆下来给你带上。”
穿好衣服后,李青山坐下,顺势把柳鱼往怀里搂,“那你怎办?”
柳鱼站着,李青山坐着,这个姿势,柳鱼手只要稍稍抬下就能摸到李青山大狗脑袋,但他忍住,“跟着奶奶睡。”
有多少日子都没抱着夫郎好好睡觉,李青山心里有些酸也燥,大脑袋挨在柳鱼腰腹处来回磨蹭,“怎办?有点忍不住。”
……
住。
李青山睡觉起来,又到打谷场上忙活。
谷穗已经晒得差不多,得拉着石碾给谷子脱粒。
要是有牲口人家这活就干轻松,把石碾往牲口身上套,人只赶着牲口满打谷场上转就行。
不过,村里有牲口人家还是很少,大多都是汉子们自己拉石碾。
关老太太笑得不成。
柳鱼方才道:“是真觉得他人很好。”
柳鱼从床上坐起来,“他心善、孝
李青山带着帐子走,柳鱼还坐在床边发愣。
刚刚……
柳鱼盯着自己掌心,想起刚才那幕幕。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和李青山关系好像有点不样。
这叫柳鱼觉得有些恐慌。
自嫁过来之后,白日里家里有丛春花在,夜晚李青山缠着他。柳鱼已有好多日子没这样安安静静地同关老太太待在起,和她好好说说体己话。
谷穗摊成厚薄均匀圆环形,李青山在前头拉着石碾轧谷穗,丛春花和柳鱼个拿扫帚个拿叉子在后面跟着翻谷穗,确保所有谷穗都能被压到。
旁人家汉子多,这活能轮流着干,李青山家这活就全压在李青山个人头上。
干天,李青山肩膀都被拉石碾绳子磨红,动都有些疼。
柳鱼摘些苎麻叶砸碎给他敷到红痕处,又用布巾缠着他肩膀,“会儿塞点棉花缝个厚实垫子,明天再拉石碾时候垫上会好些。”
草药敷着地方冰冰凉凉,舒服不少,李青山动动胳膊,仰着头看着柳鱼,双眼睛里满是笑意,“都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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