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县这片人家要是养地通常就是种大豆或者油菜,但现下时节不对,这两样作物也耐不住冬日里酷寒。
“就种麦子,长多少算多少吧,来年收麦子把垄和沟换下再种大豆养着。”
总之这地是闲不起。
李大伯听他已经自己拿定主意,心下安慰,安排李青江跟李青山组,李青河跟自己组,人在前头扶犁耕地,人在后面用耙子碎土整平,两组分头干。
才干没小会,李青河就巴巴地跑过来求着他哥李青江跟他换组。
李青山扛着柴进院子便瞧见柳鱼这副费力样子,忙不迭扔下柴跑过去帮忙,“来!”
柳鱼偏头看他下,抿抿唇,将手中井绳递给他。
李青山把水提上来,柳鱼舀两瓢倒在木盆里,洗把脸,瞬间觉得通体舒畅,眉眼间有笑意。
可转头,李青山竟还蹲在井边,还呆愣愣地盯着自己瞧。
柳鱼攥攥手中布巾,“你…你怎还在这?”
柳鱼锁骨处那颗孕痣早已在新婚之夜李青山占有他那刻化作朵粉红色小花印记。
今夜,李青山仍旧偏爱流连这处,叫柳鱼身子颤抖不已,眼角都沁泪。
李青山听见他轻泣声音,笑声,俯下身子把他眼角眼泪吻去,哑着嗓子哄他,“小鱼。”
而后铆足劲儿继续攻城略地,逼得柳鱼报复似地在他后背挠道又道。
……
李青山已经猜到是什原因,闷笑不已。
李青河扶着犁撇撇嘴,“老爷子看不中,干啥都是错。”
然后,他后退两步,撞李青山下,挤眉弄眼地道:“青山,新婚如何呀~~~”
“哦。”李青山猛起身,没站稳险些摔倒,而后傻笑着挠挠后脑勺试图掩饰尴尬。
柳鱼在他转身去归整刚刚扔下柴火时,忍不住抿嘴笑起来。
饭后,李青山要下地,耕是柳鱼落户桃源村分那五亩地。
这五亩地现在连农田都算不上,就是个荒地,若想长出好庄稼来,得精耕细养着好几年才行。
李青山大伯和李青山两个堂哥起去给他帮忙,李大伯抓把地里碎土在手里撵撵,心里微微叹气,“这地可得养些日子,想好种什吗?”
第二日,柳鱼难得起晚。
他出房门时,关老太太和丛春花已经在灶房里张罗早饭。
他下意识环着院子看圈,便见丛春花从灶房里探出个脑袋笑着说:“青山砍柴去,快去洗下,准备吃饭吧。”
柳鱼眉心动,没说什,移步到井边。
许是昨夜里抬着胳膊时间太长,这会儿柳鱼从井里提水上来都觉得胳膊酸痛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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