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滨,”李曼敛起脸上笑意,“们在墨西哥那个晚上,你问和宗故跟救贺听上来教练聊什,们确实聊些事。当时没告诉你是因为怕你受不,但是现在看来你需要清醒点,”她凝住眉,字句道,“你知不知道,贺听这次不是单单出事故,他是自己不想活?”
贺文滨猛地僵住,像被电击般,脸上血色尽褪。
李曼目光落在走廊尽头,长长地叹口气:“你有没有想过,可能几年前错人是们?”
病房里医生争分夺秒地抢救,病房外四个人陷入死寂沉默,门之隔,仿佛隔开两个世界。
时间点点流走,门内人似无察觉,但每秒钟对于门外人来说都像凌迟。
也不知道究竟过多久,ICU门打开,医生走出来比个“OK”手势。
姜信冬心中块大石轰然落地,感觉像劫后余生。
确定贺听状态平稳后,贺文滨总算分心看看坐在角落姜信冬。
白。
“第二次。”宗故说。
姜信冬怔住。
“这是医院第二次下他病危通知,”宗故垂眸低叹,“不知道还……”
汹涌酸意冲到胸腔也只不过是瞬间事,姜信冬用颤抖双手捂住脸,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他盯着那头位置,转头嘲李曼冷哼声:“这就是你早上非要让开会原因?”
李曼把他拉到走廊转角处,不紧不慢地抬起眼皮:“人是请来,你客气点。”
贺文滨冷笑道:“你不要做多余事情。”
“多余?”李曼轻笑声,“这是你儿子主治医生和心理医生共同商量出来结果,只不过比你还要心疼你儿子罢。”
贺文滨很快做出评价:“妇人之仁。”
这场意外来得过于突然,宗故还没来得及带姜信冬走,贺文滨跟李曼就风尘仆仆地赶来。
宗故对于个中缘由并不解,只是隐约能从李曼尴尬脸上推断二。
只不过此时贺听生死未明,贺文滨根本没有心思顾及其他人。
他半年前才失去个儿子,如今另个儿子性命岌岌可危,这辈子也算得意人生,却不想在晚年跌个大跟头,前五十年都没磨下去棱角在这年不到时间内迅速消减。
谁能预料到曾经运筹帷幄大老板现在头发白截,签完病危通知书后站在医院走廊上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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