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故穿着最简单衬衣牛仔裤,有几分沮丧地坐在门口,见到姜信冬时从座位上站起来。
两个人见面并没有什多余寒暄,在如此情景下,也没谁会有心思寒暄。
“医生刚刚进去,先在外面等会儿。”宗故抬起头,嘴角长出来胡茬显得有几分不修边幅。
姜信冬听到ICU里仪器运作声音,心跳无端就乱几拍。他凝视着墙上用红色字体标出来醒目“ICU”三个字母,眉梢肌肉不经意间跳几跳:“他醒吗?”
“没,”宗故摇头,坐下沉思片刻说,“其实你会来挺意外。”
电话接通他就连环发问:“孟思说你在美国?怎回事?”
“救人,”姜信冬眉头拧得很深,停顿片刻似乎觉得自己用词不当,换说辞,“见个人。”
“见谁啊?”庄高阳还没从震惊中回国神来,“你明天不是还有广告要拍?”
姜信冬冷静地说:“广告推到下周,商家那边损失会赔偿,其他回去再说。”
“去,”庄高阳说,“见谁啊这神秘,声不响就走……”
次日晚上十点左右姜信冬到达JFK机场,接他人开来台黑色SUV。
五月纽约刚刚热起来,姜信冬望向车窗外,左右是两面涂鸦墙,几个戴着大耳环黑人女性优雅地站在路边抽烟。
夜晚灯光并不十分明亮,有种现实乌托邦感。
这就是贺听呆四年多城市。
分手后姜信冬只来过次纽约,呆不到两天就走。
姜信冬心道你会叫来也挺意外,唇线微微抿起:“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能见死不救。”
“也是,”宗故扬起头,嘴
“是很突然,”姜信冬不紧不慢地压下头上鸭舌帽,靠在座椅上说,“先补个觉,挂。”
很快话筒里就只剩下“嘟嘟”声音,庄高阳望着手机愣会儿,突然意识到姜信冬还是没说他究竟是去见谁。
姜信冬到医院时候已经快十二点,空荡荡灰白色走廊显得暗沉又萧条。
他以为他会遇到贺听家人,琢磨着这样场面多少有些奇怪,不过还好没有。
门口只站着个助手,还有宗故。
这几年并不是没有工作机会,恰恰相反,只是因为那个人在这里,所以他不想来。
顺便把这个城市从世界地图中剔除,不到迫不得已绝不踏足。
他当然从来没想过,再次来到这个城市竟然也会是因为那个人。
纽约交通状况跟A市有得拼,到晚上十点还是堵,长时间飞行让姜信冬感到疲惫,不知不觉就躺在座椅上睡着。
庄高阳电话打进来时候,手表上显示时间是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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