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刚哭过,眼眶红红。自贺辰星病情恶化以来,她消瘦许多,也不执着于精致贵妇打扮,每日素颜运动服来往于医院和家里。
贺辰星情况很糟,说实话,两人都没有心情闲聊。
菜上桌,贺听吃几口,放下筷子:“倒是觉得,可以多咨询几个医生。”
“知道,其实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李曼捂着脸,眼睛又红,“你爸他只知道忙生意。”
贺听没说话,给她递张纸巾。
这个冬天比往年都要更冷些,凛冽寒风吹过全城,行人早早就裹上大衣。
贺辰星病情恶化比想象中来更急切、更剧烈。
呕吐腹泻、急骤高烧,也就是两周时间,瘦得不成人形。
贺文滨也不敢到处飞,放下手中工作,日日在医院守着。
在个小雨淅淅夜晚,他跟李曼爆发激烈争吵。他认为是医生技艺不精,说要给贺辰星转院,李曼指责他前期光顾着忙生意,根本没怎关心过贺辰星。
那棵树,现在光秃秃,但明年春天树叶会全部长回来,”贺听望向窗外,说不清是在说服贺辰星还是在说服自己,“所以明年春天你头发也都会长出来。”
贺听真很少也不太会安慰人,贺辰星知道他已经尽力,苍白嘴唇往上翘,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就进入梦境。
今天跟倪梦玩游戏似乎已经耗尽他所有精力,他需要休息。
晚上吃饭时候,他突然问贺听:“哥,你会送你喜欢人什啊?”
贺听思考片刻说:“会送他最重要东西,或者他最喜欢东西吧。”
李曼接过纸巾抹干眼泪,看着贺听思忖半瞬说:“对
其实两人吵根本不是同个架,只不过是找个契机宣泄心中不满罢。
贺听把他两轰出病房,给睡得昏昏沉沉贺辰星戴上耳机,坐在床边听雨声。雨仍旧淅沥沥下着,十多分钟后,外面两人在护士劝解下终于熄火。
贺听走出去,绕过贺文滨走到李曼旁边说:“你还没吃晚饭,们起?”
李曼点点头,站起来陪他出医院。
深夜九点,医院附近小饭馆里,坐着几桌客人。
“最重要东西?”贺辰星疑惑:“赛车模型吗?”
虽然贺文滨致力把贺辰星培养成精英学霸,可他最喜欢其实是赛车。他最宝贝几个赛车模型是用乐高拼,其中还有两是贺听送。
“女生到底会喜欢什啊?”贺辰星依旧困惑。
“啧,”贺听知道他意有所指,眉头微微上挑,“会喜欢漂亮鲜花吧,可能还有首饰,项链戒指什。”
贺辰星盯着发白天花板,小声道:“那以后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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