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却更激动,猛地蹬下腿做出要起跑姿势,驯马师用尽全力拖住他,却还是被往前拖半米。
贺听见势不对,怕马冲出去伤到二七,或者别人,上前和驯马师起拉住拴马绳子。
马身使劲往上蹭,贺听忽然听到手上骨头咔嚓声,随之袭来是左手拇指处阵强烈痛感。
几秒过后马被稳定住,但驯马师似乎也受伤,松开绳子后神色痛苦地捂着手腕。
有人围过去,高喊声:“医生呢?”
“二七,快回来!”远处传来孟思喊叫。
长满灌草树木另端,套着栗色秋冬大衣正在拍摄人微微转过身,冷峻视线投过来,带着几分探究味道。
贺听似有感应地抬头,在幽暗潮湿丛林深处,透过层层叠叠枝芽树叶,两股视线默契地对上。
在某个瞬间,贺听灰暗世界骤然照彻,亮起缕细微光,但是很快又灭。
片刻后,他很有自知之明地移开视线,弯下身子和二七讲话。
馒头吃几口就不吃,贺听散漫地敲它脑袋:“看来平时他没少喂你。”
有同事路过,诧异地打量着相处和谐人狗,问:“这不是姜信冬狗?早上还听任姐说它很高冷,不太理人。”
贺听几不可察地挑眉:“看是谁。”
而曾经是它爸。
下午黛青又换几套秋冬长裙和首饰,工作人员把白马拉出来,说是原本要来是另外匹,不巧早上它吃错东西,今天状态很差。
没多久驯马师被护士扶着走向急救车厢。
贺听倚靠在颗树干上,望着微微发颤拇指,尝试拿起单反相机,却被疼得渗出细细密密汗珠。
左手拿不动相机,片还没拍完,他很想骂人。
“你手怎?”低沉声音从幽深处传来,姜信冬静静站在颗擎天大树
然而姜信冬并没有动,薄唇微微抿起,落在贺听身上目光意味不明。
孟思跑过来抓狗,二七调皮,灵活地绕着白马和她玩捉迷藏。
白马没见过这皮狗,被绕得有些烦躁,抬起脚蹄子就往二七身上踢。
幸好这脚没踢到,因为二七风驰电掣地闪过。
然而驯马师心有余悸,握住拴马绳子用力往后拉拉,试图让马平静下来。
来这匹马拍摄经验较少,好在听话。
拍摄还算顺利,最后套品牌方强调要着墨于黛青手上丝绒包,贺听拍几十张都不太满意。
黛青下马补妆,他站在白马旁边思考构图。
天色渐暗,微湿空中发出飕飕声和喘气声,好像有什东西在朝他奔来,越来越近。
贺听刚直起身,迎面扑来只毛绒绒二七,兴奋地围着他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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