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冬哥呢?他和你起吗?”
“不。”
“为什?”
贺辰星转头,被贺听狠狠瞪眼,立马不敢再说话。
说完挂电话关机,气呵成。
餐桌上三菜汤已经凉,借着月光他大口大口吃起来。
其实没什胃口,只是这是姜信冬给他做饭,他不想浪费。
吃到胃撑得快要裂开,吃几口吐,吐完又吃,如此反反复复。
最后盘子空,胃也差不多吐空,嘴里只剩苦涩,他毫无知觉,喝几口冰水,倒在床上发呆。
仿佛皮肉分离。
这是贺听今天第二次说要分手。
他听够。
终于在太阳彻底落下去时候,他把备用钥匙扔在餐桌上,转身离去。
屋内片漆黑,贺听在椅子上呆坐着,随手抹把脸,抹出满手眼泪。
形,能用最平淡语气说出最诛心话。
他松开手,失笑:“那狗二七怎办?”
“不带。”
姜信冬怔怔看着他,不知不觉就红眼。
光线点点暗下去,他记起初次见面时候,贺听让他在家门口等将近半小时。
关上门后,贺听躺回床上对切充耳不闻,直到贺辰星拉着冰箱门扯着嗓子问他能不能吃生日蛋糕时,他才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起来。
这几天他根本没买过蛋糕,只有种可能,是姜信冬提前买好放进去。
蛋糕是两层,铺很多水果,因为贺听喜欢吃。
蛋糕盒中间夹着张小卡片,贺听小心
他无法睡着,闭上眼就想起姜信冬。
温柔,骄傲,风光无限姜信冬。
以后再也不是他。
就这浑浑噩噩过去好久,天边渐渐亮起,又过几个小时,屋外有人敲起门。
贺辰星又背着他小书包来:“哥,爸说你过几天就要出国?舍不得你走!”
黑暗中,手机屏幕亮起来,来来回回响好几分钟,他才接起来。
庄高阳在电话里问他:“你跟冬哥什时候来啊?”
“哪儿?”贺听问。
庄高阳说:“冬哥还没告诉你吧?那也不能说,你让他接电话。”
贺听恍惚阵,喃喃道:“他不在,们分手。”
好像他从来都拿贺听没什办法——直到现在这个人说要走,他还是没什办法。
这个人是意外,是惊喜,也是命门。
年后现在,贺听依旧随心所欲、无所顾忌,而他自己呢,也不过是丢个命门。
“真要分手?”他明明觉得自己是笑着说,而开口声音却是颤抖。
“真。”贺听语气眉眼淡薄,那种毫无涟漪表情像把把冷凛又尖锐刀锋,狠狠刮在姜信冬肌肤纹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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