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大脑嗡下,忽然生出某种强烈不好预感。
客厅铺是大理石地板,像个苍白冰冷背景板,他半边脸被打得发红,太阳穴更是突突地跳,30度夏日股始料未及寒意迅速窜上心头。
“谁?”他舔舔嘴角,抬头直视贺文滨,但眼里桀骜不驯已经收敛起七八分。
贺文滨难得见他服软,蓦地笑,只是这笑冷森森,若是鬼怪见也觉得渗人。他咄咄逼人地指着贺听,字字从牙缝里挤出句话:“你不去,老子就把他搞到身败名裂!”
,还有次就是现在。
客厅光线晦暗,贺文滨身西装笔挺,进门连鞋都没换,径直走到他面前说:“你这几天准备下,下周去美国。”
“去干嘛?”贺听皱起眉头。
贺文滨不耐烦地扯扯领带,冷冰冰道:“读书!”
这不是商量,是通知。
这种不容反驳口吻让贺听很不爽,他也顾不上现在贺文滨心情如何,直愣愣地怼回去:“不去。”
贺文滨紧紧盯着他,目光透着几分彻骨凉意,半秒后抬手给贺听重重个耳光,打得人差点没站住。
“行,”贺文滨闭眼凝眉思索,很快又睁开,把扯下领带粗,bao地扔到地上,厉声质问道,“为他?”
他?
哪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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