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贺听自己都觉得好笑——耗来耗去,贺文滨还是过着春风得意人生,而他,硬生生耗成个无所事事废人。
放学已经半小时,操场上只剩零星几个同学,许铭刚从老周办公室出来,和叶知明在他身旁讨论早上填志愿。
叶知明说他填是A大,许铭说他也是。
换做以前,贺听会回头揶揄许铭那破烂成绩还想上A大,然后两人狠狠互怼。
但现在,他只是看着天上鸟,观察它们运动轨迹。
贺听副没多大事模样,懒散地耸耸肩:“今年考不上,明年继续。”
没办法,这事他也是今天才想明白,准确说,是他拿着志愿表想快节课才做出决定。
今年艺考,确实不像来得及样子。
“你有几个明年?!”老周几乎被气得血压上涨,按按太阳穴,不耐烦地挥手,“出去出去,晚上找你家长!”
从办公室出来,贺听双手架在阳台栏杆上发呆,天空还是湛蓝,只是太阳余晖给它镀上层浅浅金光。
交往没有温度,他不喜欢。
跨越几千里国土才能偶尔见面,他不踏实。
所以最后他什都没填,交张白卷。
老周找他也就是为这事。
他和贺听聊二十分钟,发现事情比他想复杂。
许铭打量贺听后脑勺,觉得有什东西不样,忽然豁然开朗:“靠,听儿绝对谈恋爱!”
秋风起,操场上落叶被卷成螺旋状飘到半空中,叶知明用力把校服拉链拉到顶,眼睛垂下去:“你怎知道?”
“他没搞对象把手机吃。”许铭用手肘碰下贺听,笑得意味深长。
贺听嫌他吵,拿出手机,不以为意地在屏幕上按几下。
“什?”叶知
天上鸟好像都知道该往哪飞,他高三,却从来没想过以后人生。
也不是真不学无术,以前想过要好好画画,好好拍照,成年后至少要做点喜欢事情。
可是有贺文滨,擅长高高在上地蔑视他、指责他、碾碎他。
倔是刻在基因里,贺文滨不让他画画,他也不放半分心思在学习上。
父子场,十多年,好话没说过几句,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内耗上。
这小子跟闹着玩似,进国际班,却不想出国。这也就罢,国际班是有些参加国内高考最后没出国先例。
但是贺听说他想参加全国艺考。
老周推推眼镜,脸上三条黑线:“你知道艺考什时候报名吗?”
贺听看看他又看看地上,没吱声。
“11月报名,12月就开始统考!”老周用力敲敲桌子,“就两个月,你平时吊儿郎当上课睡觉,拿什考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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