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你不想来,以后都可以不用来。
不过这句话最后他没说,因为嗓子好像被堵住,有点哽。
他早就该准备好会有这天。
但当姜信冬真在他面前露出不近人情面,心是……真他妈疼。
贺听头也不回地走,笑得很难看。
直到进家门,两人都没再说话。二七和胡豆激动地摇尾迎接主人,见两个主人都兴致不高样子,讪讪回狗窝咬玩具。
孟半梅前段时间很忙,好几天没见着贺听,热情地留他在家里吃晚饭。
“不,阿姨,”贺听垂下目光,难得拒绝她次,“今晚约朋友。”
其实没约什人,只是姜信冬态度明确,整天对他都爱答不理,拒绝意思就差没拿笔写在脸上。
他琢磨着做人不能太恬不知耻,不能总出现在人家膈应人。
不经意间抖下,紧紧盯着手机屏幕,文字仿佛变成堆乱码,什都没看进去。
半响后,他才抬头:“妈说二七鼻子太干,你该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
电梯门打开,姜信冬举步走出去,周身冷感足够在他和贺听中间竖起堵坚实厚重高墙。
刹那间,贺听心沉到谷底,有种耗子马上就要被猫抓住惊慌感,不敢再问下去。
第六感作祟,他几乎在这刻确信,姜信冬知道。
空气干燥,外面蝉鸣聒噪又无聊,姜信冬望着被关上门,只觉心里空落落。
种不可遏制酸楚涌向胸口,这是他头回意识到,原来滴水不漏地拒绝别人也会让自己难受。
孟半梅听完他和贺听对话,坐在沙发上边换台边疑惑地问他:“你明天早上有什事?”
姜信冬脑子太乱,愣会,深吸口气:“没什事,就想休息
于是很知情识趣地牵着二七准备走。
“贺听。”姜信冬叫住他。
贺听在门口回头:“啊?”
姜信冬神色复杂,顿数秒,仿佛用很大力气才缓缓开口:“明天课,请个假。”
贺听喉头有些紧,却强颜欢笑:“好啊。”
知道他喜欢他。
姜信冬多聪明啊,刚刚问题,他本可以敷衍说“忘”,却顾左右而言他,是为让贺听明白他不想谈论这件事情,二是给贺听留个面子,意思是彼此不要戳破那层纸,睁只眼闭只眼,还能相安无事。
不到50米走廊,贺听觉得像走半个小时,气氛缭绕着微妙沉默和尴尬,脖子上像吊着绳子,每走步都艰难喘气。
姜信冬平时照顾他,大约是出于好心,但这不代表人家会委屈自己,去喜欢个……Gay。
还能若无其事继续交往,或许是姜信冬留给他两最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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