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沉思片刻,回:“那加上。”
密室逃脱在东城边上,用栋老楼改造成不同主题密室。
他们选主题是豪宅怨灵,时长两个小时。
贺听到时候姜信冬和艾思怡还在路上,他听见庄高阳问:“冬哥不是说不来,怎又要来?”
易凡回:“谁知道呢,
再追溯得仔细些,似乎是在那段关于要不要出国对话之后。
他继续追问:“最近很忙?”
“有点感冒。”贺听回。
这倒是没说谎,昨天他又在阳台上吹晚上风,今天起来就头晕。
姜信冬总觉得贺听照顾不好自己,眉头拧起,细细叮嘱道:“记得要吃药,吃完去睡觉,有事打电话。”
这些特质在世俗眼光里不定都是褒义,但姜信冬羡慕,偶尔他也想要这样人生。
最重要是,贺听很真实,笑就是笑,怒就是怒。与他相处不必迂回委婉,总是轻松愉快。
不可否认,他被贺听所吸引,并且不太想失去这份交情。
思忖番,他摸出手机给贺听发条短信:
“明天易凡他们订密室逃脱票,你去吗?”
贺听脑子很乱,后来几天,他没有主动联系过姜信冬。
上课时候也不再嘻嘻哈哈、问这问那,又变回那个疏离漠然贺听。
姜信冬手机忽然安静许多,连孟半梅都注意到,问他:“贺听最近怎不问你题?”
“不知道。”姜信冬手上拨弄着琴弦,若有所思。
除乐队成员,他朋友不多,贺听算其中个。
“嗯。”贺听拇指在屏幕上摸几道,每摸次都觉得心里暖几分。
他前几天才决定要和姜信冬保持距离,可现下对方只是说几句关心话,他决心就开始不争气地动摇。
又过几分钟,姜信冬问他:“吃药吗?”
“吃。”贺听握着手机来回翻转,他想说这次又没发烧,但是短信发出去变成:“你去密室逃脱吗?”
“去。”
其实他昨天已经拒绝邀请,但是现在又有别主意,如果贺听想去,他可以陪。
贺听很快就回复:“不去吧。”
姜信冬盯着手机上四个字发会愣,贺听最近很古怪,好像有意要疏远他。
是从什时候开始呢?
从他过生日那天。
14岁时他父亲出车祸,落下终身残疾,孟半梅撑起半个家。
他从小被教育要懂事,要努力上进,要替父母分担压力。
回望前半生,做老师眼里好学生,做父母眼里乖儿子,堆积太多责任和期望,丝毫不敢懈怠。
总是被生活推着走。
遇到贺听,好像窥见另种生活可能性——洒脱、自、慵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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