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过后,贺听全身酸痛地爬起来,大腿抽着痛,手上好像破皮,画倒是完好无损。
骑自行车是个十四五岁小男孩,被吓着,呆愣地坐在地上。
最后反倒变成贺听去问他:“你没事吧?”
“对不起对不起!”小男孩这才如梦初醒地爬起来,跑过去扶贺听,脸上表情快哭,“没事,但是你……你还好吗?”
贺听动动腿,虽然疼但是还能走,手上破块皮,但不碍事。
地上。
姜信冬两手插兜,有点不放心,凝眉瞧他:“你行不行?”
“行,”贺听咬牙点头,“打车回去。”
“好吧。”姜信冬也没坚持,二十多岁年轻男性,不至于搬不动几幅画。
况且他来之前跟自己做个约定,送完画就走,绝不和贺听有其他接触。
他安慰小男孩几句,让小孩先回家,以后开车注意点。
前方路口刚好是红灯,黑色大奔在倒车镜里全程目睹这撞。绿灯亮起,大奔突然调头。
两分钟后,姜信冬摇下车窗,对抱着画站在路口等车贺听说:
“上车。”
他素来说不二,画送完,没有句多余废话,上车掉头就走。
冷风骤起,可能是要下雨,贺听头次觉得夏天风也可以那冷。他抱着四幅画从空荡荡停车场出来,望着大奔扬长而去方向,心里像是被针扎过,又像是被车轮碾过,总之不是滋味。
以至于旁边冲出来辆自行车时他都没有注意。
“叮叮叮!”自行车铃声很大,但是贺听没来得及反应,转头刹那径直就撞上。
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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