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辰星这小子什都好,唯毛病就是喜欢在他面前提起姜信冬,还总是不死心地问这问那。
“哥……”贺辰星站起来压住他行李箱,想说什,几滴豆大血水忽然从他鼻子里流出来,“啪”地下打在贺听手上,贺听心也跟着沉下。
贺辰星鼻血越流越多,像水龙头样止都止不住,白色衬衣上瞬间就粘上触目惊心红。
贺听吓跳,急忙带着贺辰星去做处理。医生很有经验,贺听帮不上什忙,只能站在旁干着急,鼻血好歹是止住,贺辰星扬起张大花脸冲他笑得爽朗,云淡风轻地说没事,习惯。
贺听用指腹抹掉他鼻子下面血迹,心中难受,又不想影响他情绪,压抑着,跟医生咨询贺辰星目前情况,直到听说贺文滨马上要到医院时才拖着箱子离开。
落半下去,凉爽惬意。两人坐在花园里聊天,贺听故意绕开生病话题,说都是些不痛不痒小事,贺辰星却是不以为意,主动提起诊断当天发生事情,并很惋惜明天不能去看Crush演唱会。
回国不到三个小时,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与姜信冬有关事情,贺听有些无奈,避也避不开,怪只怪如今人家太红。
“你这次回来,”贺辰星顿下,小心翼翼地看向贺听,“会和冬哥见面吗?”
他每年都会飞去纽约见他哥,却总是觉得贺听不开心,即便说话时候是笑着,可眼底总是罩着层说不清道不明情绪,可能是忧愁,也可能是惆怅。
而且这种情绪在旁人提起姜信冬时候尤其明显,比如现在。
几年前,贺文滨在市中心给他买套价值不菲商品房,不过贺听没打算去住,他回来前自己租个房子,不大,但干净清爽。
洗完澡,贺听走到阳台上眺望风景,城市楼群隐在深蓝色夜空中,远方有微弱星光。
人总喜欢做些没有意义忏悔,贺听也有这个毛病。
他开始有些后悔,如果不是走四年,会不会多点时间陪伴贺辰星?又或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贺听神采飞扬永远留在四年前那个夏天。
贺听低下头,两颊刘海在双眼处落下道阴影,没有犹豫:“不会。”
哦,手机里全是Crush歌,纽约公寓里画也全是冬哥,现在却又矢口否认。
贺辰星坐在椅子上嘟起嘴:“演唱会票可惜,还是VIP座,”,说完悄悄抬头望着贺听,意有所指,“要是有人能替去看就好。”
“问问你其他同学,”贺听知道他意思,并没有松口,脸立刻冷下来,拿起行李就要出门,“你好好休息,明天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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