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白将手里糖尽数收好,本正经道:“不行,小孩子不能吃糖,牙会坏。”
谢静微只好眼泪汪汪地作罢,看着饴糖咽口水。
完全不知
营帐外传来谢静微声音,小孩拍着营帐旁边柱子,喊得十分凄惨:“师父……”
拄着拐杖赶过来玄清子个脑瓜崩敲在谢静微头顶:“小现眼包,你师父还没死,你这哭得像嚎丧是怎回事?!”
谢静微抽噎下,瘪嘴正想反驳,面前营帐被人从内向外哗啦下掀开,谢静微吓得连忙朝后扒拉两步。
付凌疑垂着眼和吓得噤声谢静微对视会儿,黝黑眼眸闪闪,开口道:“他没事,进来吧。”
谢静微如释重负,欢天喜地地进门,玄清子却没进去,站在门外打量付凌疑会儿。
营帐里面,付凌疑小心翼翼地把徐应白放到椅子上。
徐应白捂着嘴咳嗽,从袖袋里面拿出药胡乱吞颗,付凌疑倒碗水在他嘴边,他就着付凌疑手喝口水,把药丸给咽下去。
药起效很快,徐应白很快就感觉到胸口处暖些,四肢百骸也渐渐有温度,咳嗽声渐渐停下来。
付凌疑半跪着,脊背挺直,直勾勾盯着徐应白反应,确认徐应白是真缓过来之后才松口气。
徐应白苍白脸色好些,白玉般无瑕面容神色平和,他轻轻地揉着自己手指,本来有些发青手背泛上点聊胜于无血色。
二十多岁青年正是意气风发年纪,付凌疑又生得很高,玄清子最后还得仰头看人。
付凌疑站着没动,任由玄清子将他上下打量个遍,而且他还十分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温善可亲些,以免让老人家不满意。
可惜常年对人神情冷戾,付凌疑表情转不过来,此刻略显僵硬,温善不足,凶悍倒是有余。有种狼装兔子还装不像滑稽感。
玄清子山羊胡子动动,疑心自己小弟子会被欺负。他胡思乱想好会儿,脑子里闪过自家小弟子和付凌疑样子,满脸愁容地进门。
营帐里,谢静微趴在徐应白膝头撒娇:“师父,颗,就颗!”
他舌尖还泛着药丸苦味,眉头因此轻微地皱。付凌疑盯着徐应白看,伸手从腰间小布囊里面倒出小把糖。
徐应白眉尾挑:“你糖,怎总是吃不完?”
怎每次吃药,付凌疑都能给自己变出把糖来?
付凌疑半跪着将糖悉数放入徐应白掌心,而后他从徐应白掌心捡起颗剥开,糖纸分开,饴糖入口,甜丝丝味道传过来,堪堪压住徐应白口中药苦味。
“……只要想办法,”付凌疑说,“总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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