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临很久那些字,小心翼翼地保存着那几页被烧得残缺又泛黄纸张,妄图留下些徐应白印记。但是后来,场,bao雨,这几张脆弱纸被浇得稀烂,墨迹晕染,糊成团,什也看不出来。
唯值得庆幸是,他字,终究写得与徐应白有三分相像。
然而今生……
风雪拍打在窗。
付凌疑喉结滚动,徐应白没有见过他字。
那会儿徐应白也是累到迷糊,竟然也应,看过奏折之后就口述让付凌疑写。
付凌疑记得那小山堆样奏折批个早上才批完。结果徐应白捡起批完奏折看,上面蓝批字跟狗爬似,没点猜字蒙字水平还真看不懂。
徐应白无奈叹气,当即勒令付凌疑练字,还让付凌疑去同魏珩拿本字帖。
付凌疑怕他气着,不敢不练。曾经被付家几代人追着读书写字都誓死不从小公子,那段却时间天天抱着字帖毛笔,没事就练几笔,练完还要给徐应白检查,没写好还要和魏珩样被打板子,然后垂头丧气地回去继续练。
就这样练几个月,勉强把字练得能看。
…说自己想回道观。等病好,清醒,却没寄过封说真话信,每张信纸里面写都是安好勿念。
他明明那样年轻,才二十三岁,同自己样大。却已经开始给自己准备后事。
明明如果他不管这些,可以好好过辈子。
付凌疑记得徐应白曾叹息着对魏珩道:“尘世多艰,不如逍遥于外。”
那你为何不这做呢,付凌疑心想,最终却没有问出口。
他们几乎形影不离,即便付凌疑出去办事,也向来让暗卫传话,
然后,徐应白死。
这下真没人再管束付凌疑。
在徐应白死第四个月,付凌疑到过徐应白从小长大玄妙观,在道观烧毁残骸里面找到几页抄写,残缺不全道经,是徐应白字迹。
那几页纸压在木板下面,在火烧风吹雨淋下保住几行字
字迹很工整,应该是少年时徐应白写,结构同后来徐应白写字有些许不同,风骨却是相当,很容易就被付凌疑认出来。
缘由几何,自在人心罢。
日子久,付凌疑不知不觉地就开始心疼起徐应白,到后来,心疼情感变个味,变得甜又苦起来。
他想方设法想让徐应白轻松点,奈何徐应白并不在意,毕竟那点聊胜于无轻松,对比徐应白背负苦与难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几乎感觉不到。
那次批奏折累到咳血,付凌疑照顾人整晚,结果徐应白刚醒,就伸手同他要奏折。
付凌疑气急败坏,同徐应白说自己帮他批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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