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人诚心为自己办事,总得拿出些态度来。
“侯府这边,有应白在,应白发誓定会护侯府周全,”徐应白温和而坚定地对萧陆许诺。他边说,边直起身来,朝萧陆行道跪礼,“应白恳请侯爷前往嘉裕!”
萧陆愕然。
不用打得过?
“阿古达木此次南下攻城,是为夺粮,如果嘉峪关久攻不下,粮草不足,他自会退去。侯爷只需修筑工事,操练士兵,坚守不出,若见其主动进攻,以防守为主,耗着他便可。”徐应白不疾不徐地解释:“应白看过侯爷战报,也看过这些年来战事录。侯爷虽是败多胜少,但败几乎都在进攻战,而获胜则多在守城。”
“侯爷有守将之能,”徐应白道,“应白信您能守住嘉峪关。”
萧陆闻言心中微动,自从战场退下以后,他还是第次听到有人说相信他能力。
萧陆将信将疑,但还是依言在第二日午时来到仰啸堂。
仰啸堂是长安最兴盛酒楼之。酒楼里面装潢贵气,炭火不断,更有许多伶人在此卖艺,冬日有诸多达官显贵来此饮酒作乐,借酒暖身。
萧陆刚进门报身份,便有店小二笑盈盈地上来引他往二楼走。
二楼有独间,小二将萧陆引到其中扇门前,屈身道:“大人,就是这。”
萧陆伸手推开门,看见个穿着厚重狐裘男人正坐在案前斟茶,见他推门进来,随即温声唤道:“侯爷。”
知遇之感涌起,萧陆又听见徐应白继续道:“如今嘉峪关缺少兵马,”徐应白叹口气,“纪明善战不善守,此战还得仰仗侯爷。”
萧陆虽已有心,但还是有些疑虑:“可本侯已经有数年未上战场,嘉裕关事关重大,虽圣旨已下,但本侯实在不敢应战,稍有差池,大晋不保,本侯就是千古罪人,侯府满门也……。”
他疑虑,徐应白自然也看得分明。他入世之前,虽大半时间是待在玄妙观,却也逛过大晋江河,见过形形色色人,自然不会不懂人情世故。
萧陆有忠义之心,但关心自己家老小,对出征有忧虑,也是人之常情。
这也是徐应白为何要把人约出来这遭。
正是因为重病几日没有上朝徐应白。
徐应白示意萧陆在自己面前坐下,语气抱歉:“身体抱恙,便以茶代酒,还望侯爷见谅。”
萧陆却没工夫计较这些,急急忙忙道:“太尉大人,您为何要举荐本侯为主帅,本侯打不过那乌厥人……”
他不是没上过战场,可败多胜少,碰上勇猛冲击乌厥骑兵,除四下溃逃,也做不其他。
“不用侯爷打得过,”徐应白将沏好茶递给萧陆,“只要将阿古达木挡在嘉峪关外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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