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付凌疑走进内间,进到屏风内跪坐下来,他脸上沾着粘稠血,神情却是低眉顺眼乖巧样子,看得正在屏风内抄道经谢静微阵恶寒。
付凌疑对着正在写道经徐应白道:“招。”
徐应白眼皮都没
焦婉此时又道:“璋儿,你现今决不能南渡!即便要南渡,也得杀徐应白再走!”
“你若南渡,而徐应白留在长安,岂不是给他夺权机会?若他自立为王,又煽动众臣,你在江南鞭长莫及,长安哪还有你安身之所!这皇帝之位不也拱手让给他!”
“可是乌厥来势汹汹……皇叔此前便猜到乌厥不肯善罢甘休,已与朕商定好南渡之策。”魏璋十分为难,“阿古达木若是杀到长安,朕还不是死。”
乌厥想要杀到江南,还得过好几道天险,再加上肃王有北府兵坐镇,魏璋以为如此,自己至少还能稳坐皇位到死。
若是直待在长安,等到乌厥杀来,脑袋就得搬家!
手无缚鸡之力文人都杀不死!!!”
好不容易在付凌疑手下捡回条命暗卫抖如糠筛:“那徐应白身边有个极厉害护卫,恕属下无能!请娘娘责罚!”
“去打探!”焦婉心急如焚,“看他是不是真重伤!”
暗卫连声应是,连忙离开慈宁宫。
坐在焦婉旁边魏璋眸色沉沉:“母后,他真是……徐美人孩子吗?”
“南渡不急于时,你那个皇叔也不是省油灯,”焦婉道,“不若让他和徐应白先争斗番,若是两败俱伤,你这皇位才能做得更稳。”
“现在就要看看,他是不是真重伤。”
徐府此刻灯火通明。
内间不断有人进进出出,不是端着血水就是端着药,皇帝派来两位太医正襟危坐等在外间,还没等到里面人唤他们进去,先见个满身血腥气人进去。
而徐府暗牢内,暗卫们正对着地染血白骨和被剜半边身子血淋淋嚎叫刺客咋舌,任劳任怨收拾起这地狼藉。
“哀家怎会认错!”焦婉眼中几乎要冒出火,“他和那个贱货长得那像,那个贱货也同样是嘉陵人,若是哀家早几年见到他,何至于让他还逍遥这几年?”
“那贱货当年将你父皇迷得神魂颠倒,还想废后废太子,”焦婉转头看向自己不成气候儿子,“若不是哀家用计杀她,你以为哀家和你今日还能坐在这吗?”
“谁知她孩子命竟然这硬,居然没死。”
魏璋闻言神色越发阴沉,不由得想起今日刘听玄之语,又想起徐应白今天劝他早做南渡打算话,心中疑虑重重。
如果徐应白也是皇子,为什在此时劝他南渡呢?刘听玄又观出这样天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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