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放下前刻,付凌疑看见徐应白搭在帘布上手指。
他喉结上下滚动会儿,终于忍住上前握住那冰凉指尖冲动。
而后付凌疑翻身上马车车辕,赶着车回太尉府去。
醒来,就再也看不到。
而徐应白完全不知道付凌疑在想些什——或者说,他并不在意。
两个人往马车处走去。
徐应白随口问:“知道为什要找这些人吗?”
付凌疑抬眼,笃定道:“你想组支属于你暗卫。”
府。
他披风落在石桌上忘记拿,秋风萧瑟,付凌疑看见他发丝被风勾起来,露出截苍白脖颈。
徐应白走两步,忽然感觉颈间暖,披风盖在他身上。
他伸手收拢下披风,语气浅淡:“多谢。”
他们两个人起从校场离开,付凌疑落在徐应白后面几步。
徐应白语气悠然:“不错。”
“惜命,”徐应白说,“不想死得太早。”
付凌疑眼神闪烁,手不自觉地抚上腰间长匕,匕首刀鞘上染着洗不净黑红血迹。
但很快,他就把手放下——因为徐应白要上马车。
徐应白搭着付凌疑腕骨,稍稍用力就上马车。
他们两个人在这大半个月相处产生微妙平衡,徐应白仍然在审视着付凌疑,而付凌疑顺从地执行徐应白所有命令。
毕竟他承诺过会听话。
如今他走在徐应白身后,近乎贪婪地看着徐应白背影,目光描摹着徐应白轮廓。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个人。
所以即便在这个人身边近大半个月,他有时仍然觉得,面前人就像场易醒梦,只要触碰,就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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