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直兄,你当年考中武举,为不也是方安宁吗?”
曹树顿会儿,叹息道:“你不提,都快忘。”
当年曹树意气风发来到长安,以为可以做番大事业,横刀立马,建功立业,但大晋朝堂如灰蒙蒙片,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宦官当权,司礼监掌印刘莽已然是第二个皇帝,左相房如意依附宦官,已然将整个朝堂变成言堂。诸王从幽帝年间就不再听从指挥,只待根引线就能着起来,
“…………”曹树道:“应白兄,你练精兵是想为大晋,为陛下除掉那些藩王?”
“不,”徐应白坚定道,“是为天下安定。”
这也是徐应白前世遗憾地方,他志不在弄权,却总是被纷繁算计烦扰,本以为魏璋即便不才,但只要天下太平下来,他也能做位中庸守成之君。
可是魏璋亲手杀掉自己顾命大臣。
他不信徐应白。
:“还好,不过若说受累,还是应白兄你受累更多。”
曹树刚说完,便觉得有道锐利目光钉在他身上,审视意味十足还混杂着危险意味。
但等他抬眼寻找,那道目光又猝然消失。正当曹树纳闷时候,徐应白话音又响起来:“仲直兄,此次前来,除却看看这些新兵,还是想同你说,想练支精兵。”
曹树愣瞬:“精兵?”
“是,”徐应白道,“肃王有北府兵,宁王有骁骑军,齐王有十三卫,益州李毅,肃州杨世清也有自己府兵。而长安,什也没有,们需要支能听命于们军队。”
所以这世,徐应白会先下手为强。
可徐应白明白,如今自己虽然重回世,有着前世记忆,前世在接下来年里,他会经历叛乱,刺杀乃至于更多事情。
但世间万物不是成不变,百因种百果,除却天意,便只剩事在人为。而自己重生已然悄悄改变许多事情,即便有前世记忆,也万不可掉以轻心。
他可以变,他敌人当然也可以变。
所以只能早做打算。
曹树叹息:“但们现在还有金吾卫和御林军。”
“金吾卫疲敝,御林军散漫,”徐应白说,“边疆四月,这切你也知晓,况且,他们不是们人。”
“世道不平,没有兵马,们只能任人宰割,而陛下与朝臣……”徐应白琥珀色双目看向遥远山峦,“你也知晓,不然你也不会在翰林院蹉跎六年,明珠蒙尘。”
曹树沉默不语,过会儿道:“你说得是。”
“仲直兄,们得早做打算,”徐应白语气浅淡,说出话却深重,“如今中央是盘散沙,地方坐大,你敢说他们之中都没有不臣之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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