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白熟练地把小孩抄起来,刘管家忙上前去要把谢静微接过来。
徐应白微微摇头示意不用。
刘管家即刻退到旁。
这群下人被徐应白教得极好,平日里虽也会和徐应白开两句玩笑话,但令行禁止,对徐应白恭谨得很。
把谢静微放在床上,徐应白打开窗棱,有细风透过窗台吹进来,随着风送进来,还有只通体雪白信鸽。
他叹口气:“你真是教过最会热闹学生。”
谢静微抽抽搭搭:“师父不是只有个弟子吗?师父你有其他弟子?!”
深感自己地位被威胁谢静微哭得更厉害。
徐应白却被谢静微问得愣。
“没有其他弟子,”徐应白缓慢地回答说,“只是……先前也教过几个人习字。”
徐应白心中叹息。
谢静微瘪嘴要哭。
徐应白眼看穿,随即情真意切地补充:“哭也没用。”
谢静微这下眼眶是真红,边吧嗒吧嗒掉眼泪边抄书,本来就写得不好看字更加歪歪扭扭。
“认真抄。”
徐应白看着谢静微抄书,周边有几位侍从恭谨顺从地站在旁侍奉,刘管家手里拿着网,正抓着树上叫得嘶哑蝉。
谢静微小脑袋晃晃。
徐应白看会儿,声音清润:“静微,明日差人把你送回玄妙观吧。”
谢静微听就炸毛:“弟子不要!”
“听话,”徐应白语气不容置喙,“长安很快就要大变,你回道观安全些。”
徐应白取下鸽子腿上信。
信是玄清子寄来,信里
不过那是前世事情,如今想来竟也觉得久远异常。
谢静微还在哭,徐应白不擅长哄孩子,想会儿正色道:“别哭,有个人字写得比你难看。”
逮好几只蝉下来刘管家乐呵呵说:“公子这般哄小公子,只怕小公子要哭得更厉害。”
徐应白闻言面色哂,过会儿忍不住笑起来。
不多时,谢静微就抄累,趴在案上睡着。
徐应白瞄谢静微眼。
谢静微“哇”下哭出声:“师父不要弟子呜呜呜呜,师父还凶弟子!”
徐应白:“………”
这撒泼打滚颠倒是非胡言乱语样究竟是被谁惯出来。
徐应白坚信肯定不是自己问题,肯定是玄妙观师兄弟和师父把谢静微给惯坏。
谢静微闻言委委屈屈:“弟子走,谁来照顾师父啊?”
“为师今年二十有三,你才多大。”
言下之意,谁照顾谁还不定呢。
“况且你是偷跑出来,”徐应白垂下眼睫,好整以暇道,“现在回去认错,师祖顶多罚你禁足半月。”
若是跟着,不小心就会丢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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