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有搭没搭地聊着,等简寻说到他与师傅去西南某个苗寨时,才发现宁修云已经很久没有应声。
他转头看,宁修云不知何时已经侧卧在榻上睡着。
宁修云眉头紧锁,睡得很不安稳,垂落在身侧那只手紧紧抓着简寻衣袖。
这场景实在熟悉,之前在江城,宁修云听他讲江城往事时候也是这样,听会儿便睡着。
只是那时,宁修云明显更加放松,而这次好像有所烦忧,连入眠都很勉强。
而坏事。
宁修云面色复杂:“你可真是命大。”
如果他没记错话,简寻离开江城习武时候只能算个幼童,他师傅居然就这把个孩子扔在深山老林里,自己去烟花柳巷之地流连。
可偏偏简寻好端端地活到现在,甚至没有在他师傅荼毒下长歪,让宁修云想骂两句都找不到话柄。
简寻咳两声掩饰尴尬,极力给师傅挽尊:“师傅说习武之人就是会遇上诸多危险,希望自小习惯,才能时刻临危不惧。”
简寻纠结片刻,展开被子搭在宁修云身上,准备起身离开时,才发现宁修云将他衣袖握紧紧,他有动作,对方就隐约有要醒来征兆。
简寻登时坐在原处不动,他看着床上陷入浅眠人有些出神。
从离开南巡车队之后,太子在他面前表现便越来越不像当初那个恩威并济、岳峙渊渟未来储君。
简寻近些日子越与太子单独相处,心里那荒诞念头就越发猖獗。
今日与太子谈及当年同师傅在南疆历练,他便又突然想起师傅与他说过些秘闻。
“师傅是北境人,生性不拘小节,周游诸国,见识深远,许是因此缘故才在教习武艺上有独特方法。”
宁修云狐疑地看他,觉得这都是简寻美化之词,他大发慈悲地掠过这段,问:“周游列国?他莫非还带你离开过大启?”
简寻答:“当时大启与南边部族关系还没有这紧张,南疆基本各城都会与外部通商,师傅带跟着商队出去过几次。”
“有趣,南边部族领地都是什样子?”宁修云稍稍坐直,眼中暗含兴味。
简寻回想片刻,道:“城池格局和房屋都南疆很相似,但越往南地势起伏越多,倒是和蜀地很像,天险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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