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宣侯解释道:“毒杀先太子事乃是江家老侯爷手策划,江家当年看似放弃从龙之功,实则暗中支持今上,原本帝位基本并无悬念,宁鸿朝是文武双全奇才,当年皇子之中无人能出其右,今上更是平庸,只占个‘长’,是先帝第个儿子,早便没有竞争储位能力。”
“因而
——这是他们曾经苦寻无果,记录江城世家罪行玄青观账簿。
这东西居然在太子手中。
原来如此,敬宣侯直不明白为何太子对简寻青眼有加,如今看来当初简寻血洗玄青观时或许正巧被太子护卫撞见,对方甚至给简寻收尾,拿到这唯罪证。
敬宣侯稳住心神,长吁口气,道:“殿下高义……只是您若想彻底肃清江家,恐怕今上才是最大阻碍。”
敬宣侯双目陡然锐利起来,说话毫不留情面,他审视着面前青年,不想放过丝毫情绪波动。
家罪证,本以为胜券在握,但嘉兴帝却极其敷衍,对江家多番维护,彻查江家事到底是不之。
这件事牵涉到嘉兴帝,那位帝王当年为粉饰太平,虽然并未出现流血事件,但相关人员都被下封口令,向外透露这种丑事,可是要掉脑袋。
到底是谁讲这种阴私说与当朝太子?莫非是简寻吗?
简寻对太子宁远,已经信任到这种程度吗?
敬宣侯没急着回答,他反问道:“关于此事,殿下解多少?”
这番大不敬之语并未让太子动摇分毫。
宁修云:“孤早就有所猜测。侯爷但说无妨。”
敬宣侯轻叹声,说:“江家最可能拿到把柄,大概是今上争夺皇位之时戕害手足兄弟事。”
“当年先太子宁鸿朝,今上母同胞亲弟弟,是被今上派人毒杀。”
敬宣侯张口道出个惊雷,宁修云顿时讶异:“侯爷是说,江家也参与其中?”
“孤知道江家手中有把柄,所以今上当年并未对江家动手,孤也知道,你与傅如深都希望借孤之手,将江城世家举倾覆,但因为有过去遭,孤下手总要斟酌。”宁修云模棱两可地说着,他并没有提起自己生母,想试探敬宣侯当年次南巡是否还藏着更多秘密。
敬宣侯陡然沉默下来,似乎在权衡面前这位年轻太子殿下是否可信。
宁修云没什耐心,他抬手向沈七招。
沈七立刻会意,她将藏在衣袖里本染血账簿交到敬宣侯手中。
敬宣侯犹疑地翻开,只看几行字便骤然握紧书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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