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云轻哼声:“知道冒犯就快点恢复吧。”
他伸手抚向简寻颊侧,对方略躲下,可惜这方矮榻实在太窄,他躲不开多远距离,手已经贴上皮肤。
冰凉触感竟
他把他弄脏。
简寻下意识松手,视野之中身影和修云逐渐重合。
真?假?他逐渐分不清楚。
那人在他耳边轻声说:“还痛吗?”
“没事。”他声音嘶哑地回答。
简寻思绪还在混乱之中。
他记得自己在树林中和敌人搏杀,若单是他个人对上那些只略强壮些护院,突出重围不过小菜碟,但为保护傅景,他不得不多次退避,避着避着就避身伤出来。
他都尽力躲开要害,最后却无奈力竭,简寻都做好死在林中准备,峰回路转,没想到会被人救下。
是他吗?
是……修云吗?
冰凉濡湿巾帕放在他额前,他眼前逐渐清晰些许,立刻意识到自己在营帐中,身骑装青年梳着眼熟发髻,即便坐在他身侧矮凳上,也样沉稳贵重。
——不是他。他向不喜束发,也不喜欢穿约束衣服。
简寻骤然缩缩手,好似方才触到什烫手山芋。
“属下冒犯。”
宁修云略有些遗憾,看来还没烧傻,想借着这个机会亲近下都不行。
简寻回忆着最后那声利喝,有人板着他下巴,让他从梦魇般杀障中唤醒。
那人穿着身白色骑装,铁面遮住真容,但下半张脸轮廓却像极修云。
简寻脑子不太清醒,伤口带来高热短暂摧毁他理智,习武之后,他就没受过这重伤。
耳侧嘶鸣,像浸在水中无声奔涌,他心间空落落,只有抓住眼前这个救命稻草。
眼前截手臂,袖口上还沾着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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