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云双眸之中并无慈悲,语气淡漠地说:“你倒是个知恩图报。裴延,告诉他,行刺太子,该当何罪。”
“回殿下,按照大启律法,行刺太子未遂,当判绞刑。”裴延笑眯眯,眼含欣慰,完全没有因为木匠惨痛经历而心软分毫,凉薄至极。
“草民……不惧……只求太子开恩,让草民双儿女沉冤昭雪。”木匠缩在原地颤颤巍巍地说着。
简寻站在太子身侧,眉头皱得快能夹死只苍蝇。
他刚抓到这个犯人时就发现不对劲,这人就坐在后厨门口板凳上,看到护卫长枪不躲不闪,好像早就知道有这天。
中?是谁帮你?”宁修云声音淡漠地问。
木匠身子伏得更低,道:“并没有人帮助草民,都是草民人所为。”
宁修云轻叹声。
木匠对背后指使之人三缄其口,说明那人也很为木匠着想,言明利弊,再把选择权交到木匠手上,决定是否要成为刺向江家第柄利刃。
然而在昏暗角落挣扎无望之人,突然窥见天光和希望,怎可能说出句拒绝话来。
但他没想到个中原委竟是这样艰辛。
简寻在江城行走两年,自然知道江成和是个什货色,见太子似乎要对堂下木匠进行惩处,忍不住出声:“殿下……”
然而宁修云抬手,制止他,道:“不必多言。”
太子从座位上站起,正准备开口下&
这手段委实不算多光彩,但很高明,杀人不见血。
但凡太子没有发现其中关窍,他都会步入圈套之中,旦和木匠共情,便成被人操纵棋子。
借刀杀人,不外如是。
可宁修云生平最恨遭人暗中摆布,他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逼迫他做选择。
旦开这个先例,后来者只会蜂拥而上,倒时他便徒有太子之名,实则为人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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