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云说着,摸摸下巴,视线和跪着裴延相接,见对方目光幽深,他勾唇,问道:“裴卿觉得,今日之事是否该彻查下去?”
裴延表情并不意外,他开口道:“臣斗胆,想问问是什毒药?”
宁修云侧眸看眼试毒沈七十,对方立刻会意,开口道:“是些寻常毒类菌子,掺在殿下膳食中。”
裴延表情然,说:“即是如此,便也有可能是做菜厨子不小心掺毒菇进去,毕竟殿下膳食肯定是单独做,其他人菜品之中没有毒菇也算正常。不过江家办事如此不小心,确该严惩。”
“至于江公子对皇室大不敬,按律法处置便是。”
顶之灾。
可太子侍从竟然有本事探到江成和床榻边?
江行松心里千回百转,此时无从抵赖,只能为江家壮士断腕,道:“是臣教子无方,还望殿下恕罪。小子虽有错,错在狂妄自大妄论尊卑,但绝无谋害殿下之心。”
人群中江成和也猛然反应过来,以头抢地,不住地忏悔:“殿下,是臣酒后误事口出狂言,臣该死,臣该死。”
听着江成和撞地声音越来越响,在场人心底顿时涌上股寒意。
裴延番话,既给江家托词、给江家留面子,又能让太子出气,发落江成和。
宁修云略微点头,似乎很满意裴延建议,说:“裴卿所言甚是,傅大人,孤若把事情交给你,你可愿意受累?”
傅如深骤然被点名,起身行礼道:“身为江城郡守,臣责无旁贷。”
江行松原本因裴延席话面色稍有缓和,此时见太子欲要把江家交给傅如深发落,表情又扭曲起
太子何时已经成长到如今地步,不动声色地派护卫营打探消息,拿到把柄,只待关键时刻致命击。
这等做派,已经和刚出国都时唯唯诺诺太子全然是两个人。
方才为江家求情*员们脸都绿,惶惶不安,不知道太子手中是不是也有自己把柄,又会在何时拿出来以做要挟。
直到江成和撞得头破血流,太子才大发慈悲地开口:“好。”
“江小公子罪责无从抵赖,但下毒之事确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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