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牵匹马来,恰巧就在车
眼见车架外各个世家代表脸如丧考妣,恐怕已经对太子心有芥蒂,沈七忍不住询问:“殿下原不是要忍让几分?”
宁修云疑惑地应声,随即明知故问道:“这话是孤说?孤是当朝太子,还是任他们摆布棋子?”
这话说得有些狠厉,言语之间对江城世家厌恶完全不加掩饰。
沈七立刻面色肃,撇清自己干系:“是裴三郎进谗言。”
宁修云满意。
二。”
江行松年近五十,比郡守傅如深还大半截,但看着却比傅如深要年轻得多。
不过高枕无忧人不必劳心劳力,自然会老得慢些。
为首傅如深站得像个木头,目光垂在地上,好像要将那片薄土盯出花来。就当没看见对方越过自己这个主位贸然上前。
众人希冀目光却都跟着落在太子车驾附近。
憋憋屈屈地做这个虚假至极太子,对宁修云来说已经是种折磨,再在行事上处处忍让,还不如现在就在简郎剑上头撞死。
“让他跟着,其余人该滚哪就滚哪去。”宁修云把手里名册扔吩咐道。
车驾边上侍卫也是个人精,招呼声附近兄弟,手握在腰间长刀上,大拇指向上推,长刀开鞘,露出截雪亮刀刃。
这威胁动作看就是沈三教,沈统领虽然人不在太子御前,但处处都是他影子。
简寻便在此时来到近前,原本表情肃杀侍卫陡然变副面孔,语气温和道:“简公子,劳您上马,跟着走段。”
然而片刻之后那位代为传话护卫便又冷着脸开口:“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帮你们教养孩子,若是各位自家养不好,便送去南疆锻炼场。”
底下轻微议论声顿时消个干净。
南疆是什地方,大启边域,常年战乱不止,南疆兵营更是最能磋磨人地儿,神鬼莫近,是矗立在边域柄利刃。
而且如今在南疆掌权五皇子和江城素有过节,送自己子侄前去,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回来那天。
太子这话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他们抱着诚恳心前来,太子殿下却不愿意以诚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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