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说:“殿下好记性。”
两人同时浅笑,最终视线交汇,具是目光幽深,藏着些彼此之间心知肚明隐秘。
从前即便有外人在时,原主也绝不会用“孤”这种自称,原主依赖仰仗裴延智慧,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只有留住裴延这个智囊,才不至于在前往储君路上行差踏错步。
裴延做出原本两人之间相处自然姿态,用小字做自称,说话亲近关切又不逾距。
却没想到太子如今连装都不想装,不仅对他疏离相待,甚至明摆着要打压他这个风头太盛伴读。
”
宁修云状似疑惑地开口发问:“孤听沈三说,你急着见孤,可是有什事?”
裴延道:“惭愧……逢君并无重要事,只是病半月有余,见好之后,想起许久没给殿下请安,逢君心有愧疚,特来拜见。”
宁修云说:“裴卿如今见过孤,觉得孤可还安好?应当……没让裴卿担心吧?”
“逢君失礼。”裴延抬手作揖,目光匆匆在太子身上扫而过,带着礼貌打量,却不会让人觉得僭越,分寸拿捏得极好。
毕竟心腹心腹,若不掌握得当,迟早要变成心腹大患。
宁修云随即挥袖子,说:“裴卿若是没有别事,便让沈三送你回去吧。到底是大病初愈,要好好养着才是。管巡抚已然病倒,再少个裴卿,孤可真是于心不忍啊。”
他怎会不知,裴延有“裴三郎”美称,但却故意句句都往对方痛
片刻后,裴延感叹道:“见到殿下安好,逢君便安心。”
话里有话,处处机锋,好似太子会遇上些什危险似。
但众所周知,太子殿下直被护卫营保护,病愈后甚至鲜少面见车队里*员,太子车驾简直被守得像铁桶般,哪会有危险可言呢?
裴延不过是想说,偷梁换柱这种小儿科,他早便知晓。
宁修云轻笑道:“裴卿多虑,沈三武艺高强,比原本那个小将好上不少。孤没记错话……似乎是裴家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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