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云从沈三那里听过些提前入城护卫打听到情报。
江城大大小小事,修云都借着
这些耳目,解些。
比如昨夜遇刺江成和。
江成和是这代江家长子,身边护卫众多,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之势,想要刺杀江成和,成功率极低。
他转身,从桌面上拿起那枚玉佩,递到简寻手里,略显无奈地叮嘱:“这种贵重东西还是不要时刻戴在身上,至少行刺时候不要。”
简寻收好玉佩,下意识觉得要为自己辩白几句:“自习武开始就戴着他,从未掉下来过,只有昨夜……”
说着简寻略有些窘迫,咳声,转头避开修云视线。
神思不属,意乱情迷。
简寻从来不是圣人,没办法在那种时候还顾忌太多。
人眼光,他在做场豪赌,即使输,也是如愿找个合眼缘人送自己上路,何乐而不为呢?
他知道,在任何人看来,这都会是个消除隐患绝佳机会,面前这个男人也不能免俗。
简寻当然知道,但他不会这样做。
他自幼习武,决心向衣冠禽兽举起屠刀、惩恶扬善,若是此时滥杀无辜,和那些人面兽心家伙又有什区别。
简寻喉结滚动,几乎没有犹豫,说:“与你无冤无仇,自然不会对你动手。”
唯有机会时候,就是入夜后,不仅江成和自己防备降低,护卫们劳累天,也是精神最疲惫时候。
从昨夜江成和大肆搜城时间推算,怕不是在即将入睡前遭到刺杀?
江家人在江城宅邸众多,
这话让修云愉悦地弯眉眼,这对他来说勉强可以算是种赞美吧。
“哦?这说来,公子很满意,也很满意。”修云笑眯眯地说。
明明话语平淡,没有半分露骨之处,简寻却总觉得自己在修云面前是赤条条,那视线总让他回想起良宵帐暖,彼此呼吸纠缠。
简寻咳声以作掩饰,说:“昨夜,唐突,身中烈毒,无法自控。”
修云也想到这人前半程神志不清样子,有些疑惑:“公子武艺高强,看着不像是会轻易遭人暗算模样,昨夜怎就着道?”
修云靠在他身上,听见这句话之后,沉默片刻,随即止不住地低笑。
那笑声里没有嘲意,好像只是单纯地为自己胜利而快慰,尾音里又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遗憾。
果然。
从那夜男人收刀入鞘放他离开,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从身皮囊到灵魂深处,都是会让修云欲罢不能模样。
修云直起身,从简寻怀里慢慢退出,长发略有些散乱,双凤眸抬起看他,笑意流转:“公子这般大义,怎会做背叛公子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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