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恐怕要让他终生难忘。
“玄青观”这三个字,仿佛下子将简寻带回上元前夜。
那是个带着血腥味夜晚。
在那之前,简寻早就从各处搜罗到玄青观观主强抢民女、杀人放火罪证,但观主与江家人早有勾结,有世家权贵撑腰,即便江城郡守知道这其中腌臜,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何况这玄青观还曾是嘉兴帝亲笔谕旨下令修建,有这样皇命在,就是玄青观观主免死金牌。
月光下,耳廓似乎染上淡淡殷红。
修云从简寻手下拿走那块玉佩,侧身让出空地。
简寻没有阻拦,纠结片刻,才抬脚跨过窗檐,进到屋内。
修云慢悠悠地踱步到桌边,回过身看他,晃晃手里东西,问:“很重要?”
简寻点点头,答:“是长辈赠礼。”
修云就知道,这人会回来取玉佩,是以特地把玉佩位置放在梳妆台上,守株待兔。
他仰头看向来人,两人四目相对,片刻无言。
修云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些许慌乱。
他轻笑声,说:“这窗虽面向后街,你站久也会有人发现,到时候你怎解释?”
修云略挑眉,就这静静地看着面前想要拿东西就跑人,倒是兔子聪明太多。
谁能想到,会有人在上元前夜直接血洗玄青观,行凶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谁又能想到,当夜除简寻这位凶手,还有另个人活
“在床榻上发现它,还以为是你留下嫖资。”修云把玉佩放到桌上,紧接着话锋转:“公子艺高人胆大,这重要东西不管什时候都随身带着,这样算起来这已经是们第三次见面。”
简寻微微皱眉,有些疑惑:“三次……?”
昨夜他行刺江成和没有成功,误入这里算次,今夜再见,算第二次,这第三次又从何算起?
“公子不记得,那帮你回忆下,上元前夜,玄青观。”修云走到简寻身边,伸手探向他腰间佩刀。
修云至今还记得,这把冰刃抵着自己脖颈时感觉,死亡气息格外浓烈,让他十分向往。
只见面前男人嘴唇嗫嚅几次,说:“不方便……”
修云说:“已经有肌肤之亲,见怎还和见洪水猛兽似?”
“没有。”男人反驳道,和修云目光错开,声音有些低哑,他视线在屋子里迅速转圈,好像在寻找什。
修云沉吟声,明白:“你是怕屋里有客人,别担心,今夜来这里,只有你。其他人,都不招待。”
“没……!算。”简寻知道自己口齿不够伶俐,何况还是面对这个自己羞于再见人,左右解释不清楚,他干脆地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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