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凡初肩膀松塌,满心疲惫。
此时此刻,只想喝酒。
“开车吧。”陶凡初脸容木讷地看着窗外,“想回去。”
“你听到吗?”冯晟天心里发闷,“姜沐,你正视问题,你是不是直都这想?”
陶凡初脑子发涨发麻,这会儿他根本不想理会谁公平,谁不公平事,只想狠狠地灌自己几大瓶白酒,喝个烂醉,什也不想,什也不管。
他不是姜沐,他不知道姜沐想法。
冯晟天不知内情,猜测自己这段时间反常原因,尽管猜错,但是听这番话后,陶凡初顿时意识到个很重要很根本问题,他是陶凡初,他以局外人身份来看待整件事,同情姜沐,责难冯晟天。
可是这些行为,好像都是不对。
他有什立场来判决这件事?
真正受害者已经不在,真正加害人也受到惩罚,尽管自己占用姜沐身体,但说到底,他仅仅是个局外人,为什还要揪住冯晟天曾经不作为,久久不放?
是让你来,让你承受这些不必要难堪,却没有为你出头,你明明在心里责怪,为什最后把这份责怪放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失望?”
是这样吗?
陶凡初心里很是茫然。
“所以你直都希望帮你出头,希望为你说话,对吗?”
他有这想过吗?陶凡初听着冯晟天话,越听,越觉得这话里头意思,是自己在不自觉地依赖冯晟天?
“你如果不开车,就自己打车回去。”
眼见陶凡初拒绝沟通,冯晟天没办法,只能发
所以说到底,他只是因为无缘无故来到这个世界,莫名其妙遭受各种不公,无法宣泄心中不愤懑,不安,忧愁与思念,逮着个冯晟天当发泄出口。
真是讽刺。
他打着为姜沐出头诉冤幌子,来宣泄自己心中自私怒怨。
原来是这样,他以为自己拥有上帝视觉,冷眼旁观、批判与否定这个怪圈时,却不得不依附它生存,而正因为无处发泄这种‘不得不接受’无奈与不甘,所以他把所有不满转移到冯晟天身上。
默认让冯晟天背负起这场‘荒缪’责任,承受这切责怪。
“就像你被下药那次,如果不是对袖手旁观失望,你为什会这生气?”
冯晟天凝视着陶凡初幽黑迷茫眼眸,话语不停,“没有抵制公司欺凌现象,确有责任,但你无意识地把那丝求救希望放在身上,却又不对明说,如果办不到或者没达到你要求,你就把推开。”
陶凡初呆住,真是这样吗?他真这想?
“姜沐,这样对不公平。”
陶凡初木然地看着冯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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