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承受。
晏轻南哭时候也是很忍耐,咬着牙把情绪都打碎,只让沈景远听到点点声音。沈景远心疼,不住地亲吻他发顶和额角。
他说不出什安慰人话,因为没有任何话能挽回现实残酷。
哭过之后晏轻南变得格外疲惫,他枕着沈景远大腿就那睡过去。睡着时候沈景远轻缓地揉按他鬓角,希望他能做个好梦。
天还没亮晏轻南就醒
沈景远哪儿哪儿都是伤着,晏轻南最控制不自己时候也长久地盯着他们交握手,沈景远手背上有许多小血点,都是打针留下来。
他猩红眼神让沈景远受不,就按着他后脑勺压在自己肩膀上,说:“咬吧,真,疼心里也舒服点。”
晏轻南先吻他下,再慢慢用牙齿磨着他肩。咬是不会真咬,他心里压着东西再多也不会拿伤害沈景远事来发泄。
但做定是个出口,沈景远抱着他脑袋温声安抚时候晏轻南竟然想哭。
他什事儿没经历过?什事儿都过来,从没觉得哪件事有难到要掉眼泪地步。
怎摔?”他把人放进浴缸里,握着他膝盖在灯下看看。
“进去时候有点滑,刚才又看不见,手想撑着点墙壁撑摔……”沈景远没多在意他伤,受伤也不少,他更在意晏轻南情绪。
晏轻南只嗯声没说别,沈景远顺手就拉着他毛衣下摆把他衣服扯扔在边,哄道:“陪洗个澡吧。”
晏轻南抓着他手亲下,问:“怎想做啊?”
沈景远诚实地点点头,说:“珍惜时间。”
不是难,他是怕。
两人手指交缠时候戒指也会磕在起,指间多出冰凉时时提醒晏轻南他们处境。
拥有只是暂时。
晏轻南甚至比沈景远还犹豫,做手术到底是不是个正确选择。比起马上就失去,他宁愿小心呵护株随时可能枯萎花,但是又贪心地想让这朵花永远都开在他花园里。
不论做出怎样取舍,晏轻南可能都会像今天样,总有刻会不像他自己。
他这句把晏轻南说木,点炸。
这长时间以来其实晏轻南直憋着自己情绪,通常情况下他是不碰沈景远,碰也是克制。但谁心里都有个计时器吧,就像沙漏那样,甚至没人看得清楚里面有多少沙子。
互相对视眼就什都明白,反正没谁藏得住,天天在起又那解,对方想什不知道。
沈景远是真想让他舒服。
从浴室到床上,晏轻南很温柔很照顾他,最过也就是紧紧扣着他手扣出痕迹来,还总是小心地避开他身上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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