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呀,”慢慢夸张地说,“你好适合讲重庆话。”
沈景远实在受不,只好看向晏轻南,求助道:“南哥,管管你员工。”
晏轻南走上来,先跟慢慢说“好”,又站到她位置上。
晏轻南把伞举得不高,头发被伞沿遮些。他和沈景远说话时候微微垂眼,“管,但员工和她老板想样。”
沈景远多少年没脸红过,晏轻南盯着他说完这句话,他立刻觉得脸上像把火点着,匆忙偏头:“别开玩笑。”
“是——”慢慢拖长声音,被晏轻南皱眉喊停:“还怎?”
慢慢被吓得瞬间没声儿,握着伞往沈景远身边跑。
晏轻南看就不是轻易生气人,沈景远安抚地问:“你们这怕他?”
慢慢反而笑,往后偷看眼晏轻南被他抓住,还是要说:“不怕,就是闹着玩儿。”
沈景远学着重庆话,说:“要得。”
轻南问题,迷茫地侧过脸,“会什?”
晏轻南笑,说:“麻将。”
“哦,”沈景远摆摆手,“不会。”
“以后教你,你没事儿可以下来和阿易他们玩儿,很消磨时间。”晏轻南说。
沈景远发现晏轻南总是喜欢说肯定话,比如以后教你,而不是以后可以教你,比如让阿易拿伞,而不是问他让阿易拿伞来行不行,比如给他买围巾就裹在他脖子上,带他吃饭就直接上楼问。
晏轻南又逗他,顿下,问他:“怎这想?”
慢慢下站住脚步,回头朝晏轻南喊:“你听到吗南哥?”
晏轻南无奈地点点头。
“你说重庆话声音好软啊。”慢慢睁大眼睛看沈景远。
沈景远被小姑娘盯得不好意思,握着伞柄手紧紧。
“有吗?”他问。
他在有些事情上格外有底气。
沈景远想挺多,把晏轻南颠来倒去分析个彻底,面上点不显。他和晏轻南并肩站着等伞来,谁都没有再聊别。
来送伞人确是慢慢,可能阿易这局还没打完。沈景远接过伞和慢慢道谢,撑开以后先站进雨里。
慢慢给晏轻南递伞时和沈景远说话,“还说怎南哥今天让送伞,以前外面雨多大,们问他要不要他都嫌麻烦。”
“客人嘛。”晏轻南也打伞,只站在沈景远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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