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余睡衣。”左鹤鸣挑挑眉,神色不改,“又不是没见过。”
酒后反应迟钝,他脑子转半晌,才意识到左鹤鸣话里意思。虽然见过,但那几次仅是匆匆瞥眼,很不真实。
不等迟夏反驳,那人便钻进浴室。
两米宽平平无奇大床,迟夏愣是看许久,最终选个远离浴室侧躺下来。拉过被子直接盖过头顶,眼不见为净。
耳边传来淅淅沥沥水声,断断续续地,迟夏烦躁地掀开被子,仰头抓把头发,漆黑眸子里跳动着簇小火苗,漂亮杏眼瞥过磨砂玻璃里那团模糊黑影,心底莫名哑着火。
作为名板正同性恋,和另名同性恋呆在间房里怎看都充满挑战,更何况他们还接过吻。
不知为何,耳边莫名其妙地响起陆子瑜调侃声音:“他怂很!还是只童子鸡呢。”
磨砂纸,外头瞧不见里头,透过磨砂玻璃团黑影略过,迟夏下意识移开目光,咬咬牙低头骂句林旭野,这叫办什事儿。
浴室花洒打开,盎着水汽隔间又湿又热,塘营奶酒后劲足,在密闭环境里,迟夏觉着自己被水汽混着酒气蒸遍,晕乎乎地抻着冰凉玻璃推拉门。
他甩甩头,豆粒儿大水珠从白皙脸颊滚落,脑袋晕晕乎乎,抬手揉揉太阳穴,拿过置物架上白色浴袍。
玻璃门被敲响,左鹤鸣低沉嗓音传来:“迟经理,还没好吗?”
站在门外左鹤鸣眯眯眼,这都进去个钟头,就算是下颗蛋也够时间敷出小鸡崽来。
开门声打断他思绪,迟夏倏地回过神,却又被眼前光景惊掉下巴。
只见左鹤鸣腰间别条宽大浴巾,浴巾之下是双修长笔直长腿,目光往上腹部间沟壑处淌着盈透水珠,漫过河床流向干涸庄稼地。
彻底慌乱,迟夏抿唇问道:“你怎不穿衣服?”
左鹤鸣低头瞥眼自己,并未觉不妥,指指腰间浴巾,道:“这不是吗?”
条遮不住胸肌腹肌破布算哪门子衣服,迟夏扭过脸低着头,粉红路蔓延到耳后,抬高度声音道:“你把衣服穿上。”
拿着牙杯手抖,迟夏清清嗓子,故作镇定道:“好。”
他从浴室里出来,抬眼便撞上左鹤鸣明亮双眸。
男人脱外套,只穿件单薄白色衬衫,敞着领口侧倚在浴室门口,懒洋洋地低头回着手机里信息。
见迟夏出来,神情慵懒道:“你好慢。”
迟夏闻言愣愣,心道完,这酒后劲儿不是般大,这会儿瞧着左鹤鸣,虽然眉眼还是那副讨人厌模样,嘴角那抹笑却出奇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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