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不着急呀?眼看就奔三,咱可抓紧点,你等起,姥爷可等不起。”孟姥爷说吹胡子瞪眼,显然是急。
“是是是,您老说对,赶明儿就给您找个孙媳妇孝敬您。”
迟夏嘴上轻松应好,心里却偷偷打起别算盘。
这几年
两人同回孟姥爷三居室教师公寓,对于这个住十来年公寓,迟夏再熟悉不过。
迟夏父母早在他小学时候选择结束婚姻,由于当时迟夏年龄太小,按照法律判给母亲孟茵,后来孟茵忙于事业,将迟夏托付给自己父母,也就是迟夏姥姥姥爷,后来迟夏在这个老教师公寓住便是十来年。
原以为自己经济独立后就能够好好孝顺抚养他长大姥姥姥爷,然而就在他研究生毕业前夕,姥姥因为突发心梗去世。
从小疼爱他两位长辈如今也只剩下姥爷。
“夏夏,最近工作还顺利吗?”孟姥爷如既往地先问工作情况。
在人群中找到自家姥爷。
“炮二平五——。”说话正是迟夏姥爷孟正则,名退休老教师。
平日里姥爷最爱活动便是和别老头儿下象棋,用姥爷话说,放眼整个小区,就没有他打不过。
迟夏偷偷在人群中寻个空位,不多时旁小老头似乎认出来他,朝着还在下棋孟正则喊道:“孟老头,你家宝贝外孙回来,快别下棋。”
孟姥爷回头瞥眼,群老头中间正立着个朝他笑年轻人,不正是他外孙,迟夏。
“还好,都挺顺利。”
如果没有左鹤鸣,他能更顺利,迟夏心想。
迟夏边帮忙摘着豆角,边和孟姥爷闲聊,通常情况下,孟姥爷有三问,问工作顺利吗?二问孟茵最近怎样?紧接着便是以下第三问。
“夏夏,最近有没有碰上喜欢姑娘呀?”姥爷切着手里五花肉,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问句。
“姥爷,您宝贝外孙今年也就二十有九,不着急。”迟夏抹着嘴偷笑,姥爷自以为伪装很好,比起工作情况,还是最关心他感情状况。
“哟!还真是夏夏,还以为老陈又诳呢。”孟正则站起身和对面下棋老头儿摆摆手,“不玩,宝贝外孙来,得回家给他做饭去。”
人群里顿时发出声声抱怨,这盘棋正下到最关键节点,老孟同志说不下就不下。
“姥爷,您老还是下完这盘旗,不然几位爷爷可饶不。”迟夏语气带着俏皮,惹得众人哄笑起来。
“这简单。”孟姥爷拿起先前连吃对方两卒炮,“——当头炮,再来双边马,不就将军,这局铁定赢你,老李头。”
局棋结束,迟夏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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