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糕。”丁甚羞涩地笑起来,“对……吗,点……”
丁甚吃力地反复说着:“点……”
“对,”阮青洲轻扶他肩头,耐心引导他,“可以慢点说。”
“点……”丁甚垂眸眨眨眼,抓着手指略显局促,他张张嘴,“殿下……哥哥。”
说完便羞怯,丁甚摸着手指,朝他怀里靠去,像偎着,也像躲着。
——
入夜,暮色将被黑夜侵染,阮青洲点灯盘坐桌前,面前纸张铺满。
丁甚扶桌坐他身前,摸着画上桂花俯身嗅嗅,却被墨味冲满鼻,不禁皱眉后仰着身子。阮青洲笑着拿过手边帕子,往他鼻尖蹭蹭,皂角清香便将墨味抹淡不少。
“这是,桂,花。”阮青洲侧头看着他,字顿地教着。
丁甚愣愣看着,慢慢张嘴:“古……”
实依靠大多都是方细作。当年柳侍郎之子柳芳倾带领八十余人潜伏南望,曾在关州时疫泛滥时出手相助,因而曲《风尘颂》传遍关州,方才能让关州百姓情愿归顺北朔。”
听此,段承指节微扣,再抬眸,目光却避向旁。
段绪言目睹,继续道:“可虽说关州是政通人和,其实也是百废待兴,先前关州饱受徭役之苦,对战事已是胆战心惊,再者,自北朔到南望,纵然能通过粮道运送军需,可路途遥远,必要损耗多番甚至几番人力财力,届时北朔兵力也将急调章州,各州军营防守薄弱,难言会否引得何人趁虚而入。如此盘算下来,此战就算北朔协助戴赫夺下南望,落到最后恐怕也只是成人之美,得不偿失。”
程望疆说:“那珵王觉得,和谈更妥?”
段绪言不置可否。
等待已久相认,似是浓云破开后见到第束光,阮青
阮青洲轻声说道:“桂。”
“……桂。”
“花。”
“忽……忽,”丁甚盯着他口型,艰难学着,“花。”
嘴边还沾着点桂花糖糕屑,丁甚爱吃,常常吃得满嘴碎屑,阮青洲用指腹替他抹去,丁甚也敢慢慢抬眼看向他。
程望疆再问:“就当和谈能够顺利进行,可南国世子若仍以质子身份长居在北朔,南望屈居人下,怨气不消,恐怕往后两国再次开战,也是不可避免之事,珵王想过如何解决此种后患吗?”
听闻阵沉默,段世书心中磐石已落,他看向杯中茶水,扶杯轻转,只待段承赞成开战提议,却听段绪言再次开口。
“世子作为质子不妥,那便效仿北朔与西域结交之法,让他和亲。”
手中杯盏晃,茶水泼过指间,段世书愕然抬眸,众人亦是怔然,皆抬眼朝他看去,只见段绪言不疾不徐,面向段承,字句道——
“与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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