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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两日,春雨连绵,落入巷中,湿笠帽。
雨丝斜吹,沾过眉眼,柳芳倾稍
尉升这才应道:“殿下前几日提到要查戴家当年遇害详情,但东宫十率府受詹事监察,行事不便,属下便将此事并托付给锦衣卫,近日应当就能传来消息。”
“也好。”阮青洲正应着,还在无声之中与身旁那人暗暗较着劲,可段绪言将欲望藏得很深,双眼中仅仅带着笑,偏要看着阮青洲落于下风,才松手摸向他掌心,逗弄着挠几下。
阮青洲反握那手,原想让他安分些,最终也还是由他扣紧自己五指。
那旁,久久等不到阮青洲再开口,尉升稍抬眸:“殿下若……”
见他视线上挪,阮青洲拂起宽袖,遮过两人相牵手,淡声道:“嗯?”
旁尉升还在说话:“半月前指挥使亲自前往南山,查过约莫在四年前入寺僧人,其中有两人是在高仲景入殡后才入清戊寺,但样貌对不上画像,还需再行确认。”
尉升稍抬首,阮青洲没有再动,只能感知那人手指再次触向大腿,慢慢上滑。
“今年礼佛可还……”被揉把,阮青洲绷直身子,顿时止声。
尉升不知缘由,抬眼看,却自堆起案牍间隐隐约约瞥见两人交叠手臂,他连忙挪开眼,不敢问话。
指尖仍在玩似挑逗着他,阮青洲当即摁住那手,稳住声:“今年礼佛可还是在清戊寺?”
气氛诡异,尉升早便觉得不自在,忙又垂眸,道:“殿下若没别吩咐,属下便先告退。”
“好。”
只听阮青洲应声,尉升行礼退出书房,合起门缝那刻终是喘出口大气。屋里那两人之间种种端倪不难推敲,再有方才那种奇怪气氛,他也算然于心。
只是难怪,阮青洲若是让人得知他和严九伶关系,太后和阮誉之考虑到皇室血脉延续,定是容不得严九伶活在世上,到时不是严九伶被处死,就是阮青洲丢储位,可不就只能偷……
尉升不堪细想,毕竟这是阮青洲私事,由不得谁来评头论足,他暗下决心配合着装聋作哑,便也绕出回廊。
“在,”尉升说,“指挥使说,若殿下有意去清戊寺,正好可借礼佛之期,不必费力再跑趟。”
“礼佛是何时?去年怎不见殿下去过?”段绪言手指搔动,语气淡然,手中把玩得正狎昵,却全然副风轻云淡模样。
阮青洲侧首看去眼,掐紧他手臂。
“礼佛般都在春月,得看钦天监给日子,去年服丧未去,今年理当是要去。”
阮青洲咬重字,往他臂上掐出指印,方才朝尉升问道:“可还有别事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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