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伞吗?”段绪言单臂圈着人,手掌沿着腰线上下抚几道,“摸着不像。”
“嗯?”阮青洲顿顿,伸指摸过他湿衣,“那应当算是……被你蹭湿?”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
阮青洲放柔语气,轻声道:“案几上余些姜汤,应当还热。”
“嗯。”
还夹着朵刚折成纸花。
落雨不止,天也正凉,阮青洲伸手至段绪言面前探着风,还是起身合起窗扉。
听窗外雨水敲打,更显寂静,阮青洲就要犯困,只揉揉眉心便也直身端坐,翻开最后几页账簿。
算珠拨得极轻,只顾着收敛动静,阮青洲提笔记账,浑然不知宽袖已沾来墨点,就要往纸上蹭去。
就听身旁传来轻响,阮青洲停动作,段绪言不知何时醒来,已伸手接那袖口。
段绪言应着,却依旧罩在他身前,安抚似揉着他后颈:“还有呢?”——
“民心不壹,事序不类,官职不则。”出自《左传·昭公七年》
掌心觉出湿凉,段绪言再想摸清,衣袖已自手中滑脱,他索性扶桌靠上前去,阮青洲也正当转过身来,险些就要与他碰鼻。
段绪言垂眼看他,捻起那身湿袍,摩挲几下。
“看来今日很是不高兴,原是淋着雨回来?”
两身湿袍凉意不减,近身,便各自露端倪,阮青洲亦是打量起面前那身半湿半干衣裳。
“不算,”阮青洲应着,“只是觉得闷热,便在御花园听雨听得久些,但也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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